他瞅了瞅宿禦玦冷冽的眼神,抬起的手又縮回去了……還真不敢。

宿禦玦冷冷地看了他一會,便收回了手,坐在了白謐凡對麵的椅子上。

白謐凡舒了一口氣,賠笑著把那盆米飯推了過去。“你總算是相信我了……來來來吃吃吃,米飯可香了!”

宿禦玦要了副碗筷,給自己盛了一碗米飯,淡淡道:“我沒相信你。”

白謐凡的笑容一僵,“可……可你都坐下了……那你這是?”

宿禦玦冰冷地瞥了白謐凡一眼,“看你繼續裝。”

白謐凡:……

宿禦玦剛想下筷,突然飯館裏揚起了一陣風。宿禦玦低頭再一看,米飯沒了。他轉過身,正好看見白謐凡抱著盆米飯狂奔,下一秒身影一閃,消失在街角。

“哎哎,客官我店裏的盆!哎,沒給錢呢!”

這時,一錠金子放在了桌麵上。店小二一愣。

宿禦玦起身,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徑直離開了飯館。走在半路上,宿禦玦回想起了在飯館裏白謐凡的那副樣子。其實白謐凡偽裝的很好,但是他的眼睛很漂亮,可是和他臉上的皮一搭配就有些突兀了。憑著這個,宿禦玦才把他認出來的。

在自己企圖伸手撕他的麵皮時,白謐凡情急之下扼住了自己的手腕。那隻手看著骨節分明,沒多少肉,可在握著自己時,宿禦玦卻意外地發現他的手其實很軟。帶給他的感覺……有點像剛剛沒有吃到的米飯。而現在,那種觸♪感似乎還停留在手腕上。宿禦玦下意識地用另一隻手掌環住自己的手腕,眼神複雜了起來。

在宿禦玦不知道想些什麼的時候,白謐凡腳底一陣生風,麻溜兒地奔回了家。跑著跑著,他覺得有哪裏不對。低頭一瞅,好嘛,把人家裝米飯的盆帶過來了,怪不得死沉!他懊惱地想著,算了,改天還了就是。

愣是沒想起來自己沒付飯錢。

白謐凡抱著米飯盆,溜達回了白瀟山莊附近。他輕鬆一躍,就翻過了自己家的院牆。

褲兒正坐在院子裏洗衣服,看見一個陌生男人從牆外翻了進來,二話不說立馬把盆裏的髒水向那人潑了去。

白謐凡靈活地躲開,看著一地的水,“……你要造反?”

褲兒一聽白謐凡說話,就立刻明白他是誰了。“少爺你也真是的,把自己化成這樣,我哪能認得出來啊。一看有人闖入,我不得做點防禦措施啊。”

白謐凡鬱悶了,為什麼和自己一起長大的貼身女婢都沒認出來自己,卻偏偏被宿禦玦這個隻見過兩麵的人給識破了?難道因為他有高深的內功?

想到這裏,白謐凡渾身一個激靈,他此刻深切地意識到了一個事實。對手很強大,自己很弱雞。

他嚴肅地對褲兒說道:“從明天開始,我習武的時間增加兩個時辰,記得提醒我。”

“兩個時辰?!”褲兒嚇得衣服都掉進盆裏了,“少爺,您現在已經是除了吃飯睡覺以外的時間都用來練功了,還怎麼加時啊?”

“我現在午飯不都在外麵吃麼。”白謐凡算著時間,“以後不了,你們把飯送來,能省一個時辰呢。”他撥弄著心裏的小算盤,“唔……那剩下的一個時辰,要麼早起,要麼晚睡……算了,早起一個時辰吧,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褲兒心疼道:“您怎麼知道自個兒是鳥而不是蟲?萬一被吃了呢?”

“少貧嘴。”在練武的問題上,白謐凡從來都不含糊,“我現在習武的時間真不長,你算算,有的時候家裏來客了,我得陪著吧。別人宴請白瀟山莊,我得一塊去吧。一來二去的,時間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