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她,該死(1 / 2)

“沈瓔,你好大的膽子。”攝政王起身,走到明初眼前,恰把一塊靈牌踩在腳下。

“不如攝政王膽大,構陷重臣好比提刀切菜,連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都毫不手軟!”明初恨恨地冷視他,隻恨眼裏不能生出殺人的刀,不能把攝政王手刃刀下。

身邊的那名白衣高手再次在她的肩上施力,骨頭炸開似的,痛到她全身顫.抖,“攝政王,你不得好死,你做了那麼多惡事,總會有人把你的惡行揭發,讓冤死的人們昭雪,讓……”她的話斷斷續續,說到這時,肩上的痛襲遍全身,她忽然說不出話來,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死到臨頭你還嘴硬?”攝政王腳上用力,一麵沈家太爺的靈牌應聲而裂!

“放開你的腳,”明初心頭一哽,卻還強撐著一口氣:“你這個狗雜種!”

攝政王何時被人這麼當麵罵過,當下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拳頭握得“咯咯”打響,“你竟敢罵本王?”

“你的髒腳不配踩在忠列的靈牌上,”明初直視攝政王,眼中有刀般鋒利的光芒,“你總有一天會死無全屍的,狗、雜、種!”

她成功惹怒了攝政王,現在的她就是一心求死,她死得越快越幹淨,承元就相對越安全,承元那麼聰明,一定會明白她的心意。

如死的目光往承元淡漠的臉上看去,別人知他處事不驚,她卻知道他平淡的背後付出多少忍耐的艱辛,歡樂時笑、傷心時哭是每個人都有的本能,而他,卻從來都將那些最起碼的隨性深深藏下。

她隻看了他一眼,怕在他身上停留多了會露出馬腳,但願承元都能看懂。

承元豈會不知她這麼快承認身份,是想把攝政王所有的怒火都攬過去,摘除他的嫌疑,即便她死,也要他好好地活著,活著,才能更近一步地到達目標。

眼睛脹痛地難受,可他還是要忍住不哭。

攝政王伸手,常遠察覺出他的意圖,趕緊把地上的匕首撿起,捧放在攝政王手中,攝政王的匕首削鐵如泥,是一把罕見的寶刃,鋼鐵都不在話下,更何況,一個女人的骨頭。

“你要怎麼死呢,”攝政王拔出匕首,匕首在水的折射下映出一道光芒,那寒光一閃,直逼進明初眼中。攝政王慢條斯理地觀賞著寶刃,殺人前享受被害之人的恐懼,是他多年來戒不了的毒,“你的眼神一點都不害怕,這讓本王很不滿意,本王有的是辦法,讓你死的慢一點,更痛苦一點,讓你知道本王對付敵人,都是什麼手段。”

明初直勾勾盯著攝政王一雙嗜血的眼睛,他的眼窩很深,一看便給人一種陰森感,這時的他更如惡魔,但明初的眼裏卻沒有一絲害怕。

“狗雜種,你怕了?”

“很好。”攝政王將匕首指向她的臉,“本王親手送你歸西。”

“慢著王爺。”承元喊下他攝政王的動作。

攝政王正要向明初走去的腳步停下,同時多疑的眼睛掃向承元。

麵對攝政王的刀她不害怕,可是承元的這一聲“慢著”,卻叫明初心都拎了起來:千萬不能露底,千萬要忍住,否則我們一個都活不了……

“王爺息怒,”承元臉上不見半分憂色,他對明初的擔心都刻在骨子裏、心頭上,深情的地方向來藏得最深。

他向攝政王說道:“沈瓔騙了屬下的感情,害屬下被王爺誤會,這筆賬,屬下要親自向她討回來。”

新鮮啊,攝政王眼中泛出一點光亮來。

“王爺不是懷疑屬下跟她關係麼,屬下可以證明,屬下的心是向著王爺的。”他慢慢站起來,看著明初時他的眼神依然淡然,“讓屬下親手殺她。”

萬箭穿心的痛,不外如是。

可明初又覺得好安慰。她原想,若是會落得生不如死,就咬開嘴裏的毒藥,賴死不如好死,現在承元願意動手,真的最好不過了。

攝政王對承元的請求十分滿意,當下樂嗬嗬讓常遠把匕首拿給承元,自已則坐到原先的位子,繼續斟著酒,看著這場即將上演的好戲。

接下匕首,承元邁開被鐵鏈鎖住的腳,每動一步,就會響起嘩嘩的聲響,刺耳難當,他走到明初麵前站定,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冷冷地問:“你勾引我,欺騙我,沒想到你原來是罪臣之女,你該不該死?”

她凜然相看,不回一句。

動手吧,我死後,剩下的路你代我走……

“你身為罪臣之女,出逃四年,如今包藏禍心攀附於我,企圖行刺王爺,該不該死?”承元逼近她一步,眼底透著堅決的殺氣,“想怎麼個死法,要不要我挖出你的心肝,還是要給你淩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