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士兵看出承元的意思,承元分明在說:如果逼我們動手,那麼第一個死在刀下的就會是你。
這士兵人高腦子又不傻,不會拿自已的生命來試承元的底線。
“朝廷來人,侯爺想讓衛敏郡主去給他過目。”高個士兵說著,往後退了半步。
原來欽差已經來了。承元客氣地對那士兵笑了笑:“多謝大哥。”他爽快地把手打開。
高個士兵這才鬆下心弦,原來是碎銀子的一角,他還以為是暗器呢,但他並不知道,如果他拒不配合,剛才承元給他看的就不是碎銀子了。
“不成敬意。”他上前把銀子遞到高個士兵的手上,“其實我認識那個欽差,上次我還給他算了一個命,現在正好有了破解之法。”
“你見過欽差?”高個士兵並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目光越過承元向明初說道:“跟我們走吧,最好不要節外生枝,你們逃不出澤恩寺的。”
士兵正要拉走明初,承元笑道:“一個細皮白肉,抹著胭脂的男人是吧?”
“你真見過?”
“這個自然,大哥不用驚訝,你等會帶郡主去見欽差的時候,順便提一提在下就好,千萬別忘了,不然誤了要事,在下不敢保證你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承元笑眯眯地提醒著。
然後讓開路,讓明初跟他們走。
明初錯身走去時,回頭看了承元一眼,眉頭輕輕一皺,感覺心裏非常沒底,承元卻向篤然地向她點了點頭,眼神裏傳遞出一分信任和勇氣。
等明初走後,黑子急得抓耳撓腮,狠狠地砸著地麵:“那個什麼欽差的,郡主要是落在她手裏還能有好下場?為什麼不讓我殺出去,我們兩個護著郡主把她送出去又絕不是難事。”
“成敗在此一舉了,現在我們隻能把賭注押在丁憂身上,”承元看著窗外,點漆般的眸子深深一黯,“我賭安樂侯在得知聖旨後後,必然動搖。”
“動搖歸動搖,可我們要的是他必反啊,可你看他的樣子,哪像要造反的?”黑子急得要去踹門,承元卻淡淡地說,“不用急,很快就能見到他們了。”
“是啊,等欽差知道你是誰以後,看不把你一刀砍了。”
“為什麼要砍我,我是朝廷重犯,押往京城可得到手好一筆賞金。”
黑子沒能攔著別人帶走明初,不免憋了一肚子氣,“因為你騙他有血光之災,得罪他他不得弄死你?”
承元眼中含笑,悠悠地問:“你怎麼就知道,他一定沒有血光之災?”
一刻鍾時間後,柴房外士兵們腳步聲再次響起,比上次過來時還要急促。
“嘿,果然找你晦氣來了!”黑子興奮地砸了門板一拳,“我早看娘娘腔不順眼了,看我不揍扁了他。”
承元平靜地勸道:“別衝動,一切以大局為重,時刻提醒自已我們在做什麼。時間上得再緩一緩,畢竟我們還不知道天啞有沒有把季小姐帶出來,他們很重要。”
大雄寶殿,此刻威嚴已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