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子聽從命令退下,親衛統領華成從親衛中挑了四人,和黑子一道去了。

時間像被刻意拉長,長得讓人心慌……

在天啞霸道的攻勢下王少安吃力招架,雖有落敗的趨勢卻也能博一個險中求勝,畢竟是征戰過沙場的猛將。

不料暗處的金原端著一隻滿弦的弓弩,箭頭已對準了天啞。

王少安的劍被打飛,好在他身形靈巧,就地騰空,身子一躍把劍穩穩地接在手裏,視線偶爾看到金原那處,見金原有偷襲天啞的意思,惱怒地大聲喊道:“住手!”

但這一聲來得太晚,在王少安喊出口的同時,金原的手指已扣動了弩牙,“嗖”地一記輕響,飛箭射向了天啞!

王少安果斷揮劍擋下這支冷箭,冷目看向金原,金原嚇得把弓弩扔在一旁,跪下來求道:“公子饒命!屬下隻是想幫公子一把!”

“這裏不是戰場,我們不需要冷槍冷箭,丟人。”王少安臉色鐵青,冷聲怒吼。

天啞見王少安不打算再戰,默默地退了回去,季書晴這下底氣足了,某人丟了臉她心情也敞亮了,“王少安,誰叫你給我師父擋箭的,好像你這潑皮很君子似的,你以為那破箭能傷到我師父?”

王少安向季書晴眯了眯眼,他深知季書晴的脾氣,看來季書晴是鐵定不會讓他進門了,就算進門,他也沒機會去搜查,他留大部分人馬守望仙苑四圍是對的。

他下了命令,隻要見到有人撤退就立刻互通消息,然後針對目標進行圍殺……

可是他在望仙苑門前和天啞打了不少幾個回合,為什麼還沒有動靜?

“季小姐,”他收了劍,冷冷地看向季書晴,“據我所知,天啞當初跟衛敏是一起的對麼,既然他都出現了,可見衛敏就藏在望仙苑中,你包庇朝廷重犯,還在執迷不悟麼?”

可季書晴不管他怎麼說,就是咬死不認,還擺著盛氣淩人的臉色,悠然地說道:“你敗給我師父,惱羞成怒所以潑他髒水,你哪隻眼看見我師父跟衛敏在一起了?他一直都跟著我好麼,王少安,你再這麼汙蔑我,季家可是不答應的,聽說你王家被言官參得厲害,要不要我季家也來湊個熱鬧參你一參呢?”

“這件事的嚴重性我不再多說,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讓我進望仙苑搜查,二是留下我的命,對於他們,今晚我勢在必得!”王少安握緊手中的劍,身後的屬下們也都將弩箭對準前方的銀衛。

“那就殺!”季書晴半點不肯相讓,眼見著雙方都被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步,一個洪厚的聲音突然闖了進來。

——“是誰說要殺!”

這個聲音……季書晴聽後心裏一涼,竟然是她爹安樂侯!

他什麼時候來的墨蘭鎮,為什麼她連一點消息都沒聽到?

聲音過後,三個人影從黑暗的街道中走出,走在正中間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留著一字胡的英武男人,一身的皂色長衫,束著鉗藍寶石的玉腰帶,周身氣息凜然。

見是安樂侯,王少安收回龍泉劍,虛虛向他行了一個恭手禮,“原來是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