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三五年的,給個教訓。要是十年的話,他出來後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這樣的人在農村,媳婦肯定是說不上了,也就算是毀了。

老三冷笑著:“做了壞事,總要付出代價。這事怨不得旁人,是他們自己作出來的。你們也別有什麼顧慮,他們就是不來找你的麻煩,我們也還是要抓他們的,不過是判的輕點罷了。現在他們也不敢來找你們的麻煩,畢竟你三哥我現在說話也還算頂事。”

別的事他不管,可房村這塊地盤上的治安,卻還是在他的管轄範圍內的。

西房那邊因為得罪了雲家,這回還送來了賀禮,陪著笑跟老三說話:“……雲所長,我家那孩子不懂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他一般見識。那孩子在裏頭還……還要托你照顧著,咱們這都是鄉裏鄉親……”

老三揮手打斷她像是小學生背課文的話:“你家孩子和男人都在看守所,跟我這邊沒關係,談不上照顧。他們的案子都移交到局裏去了,也跟我沒關係了,你跟我說這個沒用。”

那西房的女人訕訕的站在一旁,不知再說些啥。家裏的事平時都是男人做主,孩子是家裏老人慣著,她就是默默的做家務,十分沒有存在感的一個人。如今孩子和男人都被抓了,她才被家裏的老人攆了出來攀交情,可是她這樣一個圍著鍋台轉的女人,能做什麼呢?連那些話都是家裏人教好了,她背下來的。她用手背使勁的抹了把眼睛,男人不能不回來,他是家裏的頂梁柱。孩子那樣,她就說得管管,可是沒人聽她的,要是她當初就強硬著,唉……

雲舟沒收她的錢,既然已經撕破了臉,就沒必要裝的禮尚往來給人看。看著女人的手裏攥著的兩張十塊的整錢和一把零錢,那是她自己偷著攢下來的吧,她公公婆婆都是這村裏有名的刻薄人,一定不會給她錢讓她來隨禮。

她也很可憐,可是,這又怨誰?自己的孩子,為何不自己教養,到了這個份上,還能說別的嗎?

開業那天還算順利,晚上雲舟坐在炕上數禮金。隨禮的人不少,禮金的數額也是多少的都有,三十五十的十元二十的都有,還有三百五百的。

房震脫了那身新郎一樣的裝束,躺在雲舟的大腿上,長臂抱著他的腰,笑嘻嘻的看著他數錢。

“兩千二百四十六塊六毛六”雲舟笑著舉著手中的錢給他看

“嗯?咋還有六毛六呢?”他奇怪的問

“建國給的!“雲舟笑嘻嘻的說“建國盡整事兒,他給了六百六十六塊六毛六,說是六六大順。他給的最多,三哥和大姐他們一樣,都是五百。嘿,我二哥那隻鐵公雞還出錢來著,給二百,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啦!”

“笨!”房震戳了他的頭一下說“你二哥跟西房那邊鬧的挺熱鬧,這回西房那邊抓了這十來個人,這一回有三哥頂著,他可揚眉吐氣了。”

房建偉騙了老二,老二自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的,這一夏天沒事就跟房建偉他老子要錢去。房建偉的老子也沒見著錢,自然不肯掏,就打小跨院的主意。還也找了人在雲舟這兒鬧了幾回,雖然沒能把雲舟怎樣,可也實在煩人。所以雲舟知道房建偉家和老二的事。

雲舟尋思了一會兒,“能有啥事?”

“房大來那侄子騙了他二百塊錢,他跟那邊鬧好幾個月了,還沒要出來,這回被抓的人裏就有房建偉的弟弟,你說他想幹啥?”

“要錢?不是要不出來嗎,難不成他還想出口氣?”雲舟歪著頭問。他對老二實在說不上有啥想法了,明明是個親哥,有事說在大麵上多好,他也不是不能商量的人,可非要在暗地裏鬧騰,讓人看雲家的笑話。為這事,老三對老二可不滿意了,發了好幾回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