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初戀相好，顧寧讓他抱著撫了一陣，可是想想新男朋友張強對她那麼好，她忍住了，甩開王伊年說：“行了，伊年，咱們又不是沒做過，不就那麼回事嗎？去吃早餐吧！”顧寧說著拿了行李，讓王伊年帶著兩個方案下樓去。兩人吃早餐時，王伊年詢問了顧寧要做的這個項目的立項情況，顧寧說：“小邱在跟這事，他說問題不大，環評都不成問題，時機成熟了，可以一舉拿下的。”“小邱這家夥現在神通廣大了。”王伊年對小邱近況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他說，“他跟他老婆離婚的事，我看八成是假的，現在將家屬轉移到國外的裸官實在是太多了。”“照你這麼說，小邱是有問題了，才這麼‘裸’著，以備不測了？”“難說啊，現在人心隔肚皮，所以你最好不要跟他走得太近了。做為老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了。在深圳，裸官們大多有問題；沒問題的，更不正常。”“真的沒有好的了？”顧寧想，她出納員餘娟跟小邱還在來往呢，小邱要真是假離婚，那餘娟不成了“二”或者“三”替身了？小邱這家夥真會潛水。自己剛與包順章離婚時，不也曾想著與他相好麼？好在自己掛著年輕人身體，才又找了個身邊人張強。“你覺得呢？”王伊年說，“現在，大凡手裏有那麼一點權力，都在拚命用啊！有權不用，過期作廢，是人都懂得這個‘道理’。”顧寧謝過王伊年的提醒後說：“你該不是也怕著這類事情，才拒絕參股吧？”“我不參股，我一向都不參股的，要是參股，不知道參股多少家這類公司了，當然，你不同，就咱倆關係，嘿嘿。”王伊年欲言又止。顧寧懇切地說：“既然這樣，你還是要我這百分之十股份吧！有你這百分之十，我工作好做很多的，我們那邊的人又不了解你背景，這是最好不過了。你怕什麼呢？怕老婆有意見？”王伊年持百分十股份的話，顧寧現資金緊張的情況下，他的設計費可以延遲給付。“不是了，這是我的原則。我覺得吧，我還是做個遊資持有者好些。不過，你確實難做，你可以考慮我上次說的意見，就是我跟你協議一下，我掛個所謂幹股、空銜。你拿下項目，開工後，找到合適人選了，我再轉讓‘退出’。”王伊年自由慣了，不想受到束縛。“那你至少要掛滿兩年哦，一年時間太短，你退出時，我換別人接手，到時我再付齊你的設計費用。”顧寧得借王伊年的名氣做做推廣宣傳，兩年時間她都嫌短了，不過兩年過後，她可以拖一拖再辦，時間就給拖出來了。王伊年府過身體說：“這麼說，你心目中還是有人選嘛！是你男朋友嗎？”“不是，男朋友已經給了他置業公司百分之二十股份了，還沒結婚，不能給太多了。”“那你自己考慮吧！我給你掛兩年名義上的幹股，就兩年哦。”王伊年事實也在別處拿過幹股，但大都是一年就退出了，他給顧寧兩年時間，完全是看在老相好的情份上。顧寧笑著說：“能不能以你公司名義？”“不行，你隻能以我個人名義，我個人的信譽。”顧寧沒有達到目的，但她想，你王伊年常年在深圳，又不經常回老家，我就是用了你公司名義，打打廣告、做做宣傳，那又怎麼樣？大不了付你點錢。她說：“那這事就這麼說定了，邱主任那邊一有消息，我馬上上來跟你簽協議。”一早離開深圳去廣州後，顧寧先給張強打了電話，說了自己在深圳辦事的情況，才給小宇拔電話，但小宇關機，她隻好又拔了曉憶的。曉憶沒接，小宇卻接了。小宇說：“媽，你是找我呢？還是找我姐？”小宇以為他母親顧寧對曉憶態度已有改變，滿心欣喜的。“當然是找你了？你考試了嗎？”顧寧心想她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又跟曉憶在一起了。“還沒考，下周五考完就可以回家了。”小宇跟顧寧這麼說。“你都快考試了，你還要跟她鬼混嗎？”顧寧語氣重重的，心想這個兒真是無可救藥了，都快考試了，還跟曉憶約會，這麼早就在一起，昨晚一定一起過夜了。“什麼我跟她鬼混？”聽到顧寧說他跟曉憶鬼混，小宇一怒之下，竟掛了顧寧電話，顧寧也有些來氣，一會再拔，小宇不接，曉憶過了一會接了說：“小宇下樓買報紙去了，你找他嗎？”曉憶對顧寧沒有了稱呼。“算了，等他放假回來再說。”顧寧說得淡淡的，似乎忘記了曉憶對她的事業支持。******************其實，小宇這天並沒有下樓去買報紙，而是跑陽台去吹風去了。他正氣著顧寧說他與曉憶鬼混，他今天剛在曉憶這裏吃過早餐，本來心情蠻好的，準備回學校迎接考試，聽顧寧這麼說他，他賭氣不聽顧寧電話。曉憶去陽台問他說：“你是不是接過媽電話，她剛才說什麼了？”曉憶剛才在廁所。“哼，說咱們鬼混呢？”小宇氣惱地說：“姐，我後悔借錢給她了。咱們這麼支持她，她對咱們居然一點改變也沒有，這何日是個頭啊？姐，你那錢也白借了。”在小宇看來，他借錢給顧寧就是向她“投降”了，顧寧應當理解他和曉憶才對，可顧寧一點改變都沒有。他對她有些失望，也深感自己毫無辦法。“也許吧！不過，咱們也就損失一點銀行利息而己，犯不著跟你媽發這麼大的火，再說了，鬼混？咱們昨晚不是鬼混了嗎？讓她說去，她再這麼說，咱們鬼混個孫子給她，哈、哈、哈。”曉憶說著怪笑不止。她也沒有想到，她這麼努力，顧寧還是那樣對她，一點緩和的跡象也沒有，難怪小宇發火了。小宇聽後也怪笑著，卻一時無話。一會穿好衣服，曉憶陪著小宇去他學校。在北京這麼久，曉憶才去了三次小宇所讀的學校，可是今天走到積水潭地鐵站，小宇說：“姐，要不我一個人回去好了。我媽要是來了電話，你不要接了。我宣布自立這麼久了，我還跟她糾纏不清的。我這一年算是白過了。”可曉憶卻極富耐心地說：“可是她是你媽呢，你怎麼割舍得了？小宇別這樣，反正你沒開機，她也找不著你，你這一周安心考試吧！星期五考完你再過來也行，我就不送你了。”看著小宇一個人有些悶悶不樂地回去，曉憶有些擔心，估摸著他該到學校的時間，曉憶打了他新號碼問：“小宇，到學校了嗎？”“快到了。”小宇還是有些落寞。“小宇要開心點，別影響考試。”曉憶甜甜地說。“我知道了，想著姐，我不開心也要開心，姐你也要一樣。”小宇掛電話後，曉憶沒有回宿舍，而是搭車去包順章那裏。包順章工地裏人來人往，一片繁忙的，但大都是乙方的施工人員。曉憶找著了她舊同事淩春華，淩春華正在審閱出庫物資。見曉憶過來看她，她們寒喧一陣後，高興地將曉憶帶到包順章那裏去了。包順章見是曉憶，他“喲”了一聲說：“曉憶，你報到來了？”“你又沒招我，我報什麼到？”曉憶笑嗬嗬的。曉憶是昨天結束了她這個這學期模特工作的。朱天一居然沒有找她簽約，仿佛是人間蒸發了。他所在學校對他去向諱莫如深，教務處林處長說如果她能簽約，下個學期提前十天到學校找他簽就行了。曉憶還沒拿到最後一個月的工資，但教務處林處長已經答應曉憶，說考完試就給她結工資。北京美院那邊，曉憶一結束工作，聘方馬上就付薪了。曉憶這會也算自由人了。但她要陪著小宇，小宇放暑假會回老家的。她說：“包總，你們項目才打樁，不可能現在就招銷售人員吧？”“確實沒那麼快的，不過，還是有不少工作要做的。你打算過來的話，就得抓緊時間了，要是等到蘭老板照顧完他的關係戶，你那崗位，我怕保不住的。”包順章對崗位的掌握權力其實比他在愛華商城還大，將曉憶招進公司一點問題都沒有。“那你說個大概時間吧！”曉憶想朱天一現在不找她簽工作合同更好，免得她到時真丟了這份等了大半年的工作。畢竟，她簽模特合同後，她就不那麼方便了。“八月底吧！你必須到崗。”包順章按項目工期算了算後說，“到時你來了正好跟淩主任住一間房。我們這裏可是虛床以待了。”包順章說得語帶相關了。“到時再說嘛！”曉憶看著項目總規劃圖，跟淩春華嘮了起來。包順章等李中過來後，他要出去辦事了。他問：“小宇什麼時候放假？什麼時候回去？”“下周五考完試就可以回了，但是還沒訂票，可能會遲兩、三天才回吧！”小宇回家的計劃都是曉憶訂的。包順章說：“要是你們下周六還沒回去，你安排點時間，咱們仨人跟小宇一塊吃個飯吧！免得顧寧說我淡了跟小宇關係。”包順章現在雖然知道小宇不是他親生兒子，還從顧寧那裏得到一筆錢，他必須保持著他們“父子”關係，他是有深意的。曉憶問：“哪仨人呀？你說清楚點。”“你、我，淩主任，還有小宇，四個人了。你定好了地方，給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