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不假思索地說：“雙飛嘛，怎麼來不及？你給她打雙程機票費用，讓她回來一下。周六中午，或者晚上我跟她吃飯時，再跟她聊。”餘娟跟了顧寧五年了，還沒機會飛過呢。從大學畢業到現在，五年裏，她談了兩次戀愛，卻兩度以失敗告終。她妹妹餘婕是她父母後來超生的，小了她九歲。她嘴裏嗡動著，想問顧寧是為什麼事要見她妹妹餘婕，卻不好問，她說：“那我周四給她打款吧！”顧寧說：“你提前一點，也好讓她有時間準備。我這幾天忙點個人事務，小李要是問我去向，你就說我出近差，周四會回來的。”安排好這些事，顧寧開車將餘娟送到了她家樓下，才打電話，在海洋國際酒店那裏訂了間房，這間房是訂給顧寧墮胎後用的。就在這天晚上，顧寧在家裏和李偉宏一夜纏綿後，第二天一個人獨自去醫院做了人流。自從跟李偉宏好上後，顧寧這些年曾經人流過兩次，但那時她和包順章還沒離婚，她隻跟李偉宏說一聲還不能生就去流了。但這一次，她跟包順章離婚半年有餘了，李偉宏或許看出什麼來了。她再度懷孕，要是讓李偉宏知道她又悄悄去做了人流，李偉宏會有想法的。顧寧墮胎後呆在海洋國際酒店裏休息，哪裏也沒去。雖然醫生建議在醫院裏休息，可她不願住院，她認為住在醫院裏，她就是一個病人。李偉宏找她，讓她回裝修公司去簽批兩張超萬元支出單。她讓李偉宏先壓著，她說：“你緩一下不行嗎？我後天會回去的，有些事，你交給張強辦嘛！還有，你跟關局長談了沒有？”李偉宏說：“關局這兩天忙，還沒約著他，我明天再找找他。”顧寧怪他說：“我就知道你沒約他，好了，姐現在有事，周四回去再說。”顧寧在海洋國際酒店強製休息了兩天，象坐牢似的難受。周四回裝修公司簽單時，李偉宏卻已經去了工地，看到副總張強在接待處喝著茶，她走了過去。張強忙給她讓坐，顧寧說：“李總這兩天都在外麵嗎？”張強說：“我這兩天在外麵搞驗收，沒回公司，不知道李總去了哪！”張強很響地啜著茶水，顧寧看著這個跟李偉宏一般年輕的副總，想著他剛進公司時，跟李偉宏很拍檔的，這會卻好象有了難以啟齒的矛盾似的。她說：“李總一會回來，你告訴他去體育場看看。”“去體育場？李總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張強站了起來問。“呃。”顧寧沒有馬回答，她起身離去時說：“你跟他說了，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們平時上班要按時點，別讓下麵人到處亂跑。”顧寧在飼料銷售公司依重餘娟和陳英，在裝修公司這邊則要靠李偉宏和張強，李偉宏和張強要是有什麼問題，公司就不好管了。這些天，顧寧因了小宇和曉憶“私奔”北京的事，她說話已經不象以前那麼硬氣了。一個人到了億香茶居，她在那裏等著她前夫包順章，包順章過了十二點半才到。離了婚，包順章已經不象過去那樣準時應約了，談他兒子小宇和曉憶的事，他竟有些心不在焉的。顧寧說：“老包，你認真點不行嗎？你老相好她，這麼勾我們兒子，你居然受得住？你還愛著她，是不是？”“我還愛著她？”包順章覺得很好笑，他說：“我怎麼可能還愛著她？我都跟業清結婚了？你說話一點譜都沒有？你亂了？沒過去那麼從容了。”顧寧有些氣急敗壞地說：“我是亂了，可是我心裏清楚，我是有尊嚴的，絕不能就這麼讓曉憶得逞了。你老相好發騷，還得讓你來管著她，不能讓她再這麼下去。再這樣下去，小宇就真要跟她做成夫妻了，你知道嗎？”包順章現在常常受製於林業清了，再說了，他現在已經有了他小兒子小青了，小宇和曉憶對他們一家又那麼好，差不多每周都有電話來往，他已經不好再幹涉曉憶和小宇的私生活了。但他還是說了：“我說你什麼好呢？過去我反複警告過你，可你偏要說我在挑撥你跟曉憶關係。你說，你要我如何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