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起沉淪。
我與她糾纏,可天亮的時候我還是說了「抱歉」。
我覺得我們的故事似乎就到這裡了。
想著不用再去為了不知何時是個頭的高處拚的一個安穩覺都睡不好,也不用為了不讓齊萱為難聽到一些冷嘲熱諷時裝作淡然,我心裡其實挺高興的。
隻是偶爾還是會懷念那個嬌笑著那腳踢我讓我給她去買零食的姑娘,那是我似乎花盡了整個年輕時的激情去愛的人,雖然後來我隻能記得爭吵了,可我依然記得她的好。
如果她真的隻是個普通的應屆畢業生該多好,那樣他們現在也許已經結婚生子,平靜生活。
我遺憾,但不後悔。
分手後沒多久,在一次酒會上,我認識了另一個女人,她叫陳菁,是個演員。
現在的我跟四年前已經不同了,崔家的整個金融產業都交給了我打理,酒會上的人見了我也都要麵帶笑意的叫一聲「何老闆」。
陳菁也不例外,舉著酒杯來跟我敬酒,笑著跟我眨眼,「何老闆,拉鏈~」
我疑惑著去看褲子拉鏈,無語的發現居然真的隻拉到一半,跟她道了謝。
她卻笑出來,「我以為你會質問我為什麼會觀察到你那裡呢!」
我知道很多演員有找金主的習慣,可是眼前這一個,我總覺得讓人莫名的親近,然後我回憶了一下,她似乎跟崔子瑜傳過一陣子緋聞。
我也笑,走到個沒什麼人的角落,攬著她靠在自己身前,「替我擋一下。」
我承認我在和她*,不然我完全可以去廁所拉上拉鏈,而不是讓她擋著。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她足夠漂亮,而且那雙眼睛嬌而不媚,讓我覺得喜歡。
酒會後她慢了半拍離開,問我能送她一程麼,我說我也喝酒了,打車吧。
她說打車回去還得找人把停在這裡的車開走好麻煩,然後她問我要不要先找個地方住。
我看了看我們剛走出的酒店,說好。
我這才知道原來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可以和剛認識不過幾個小時的陌生女人開房。
隻因為她足夠迷人,而我恰好寂寞。
我跟陳菁做|愛了,做了一整晚。
有時候我會覺得很荒唐,我一向自認為很傳統,可是在認識陳菁不到幾個小時的功夫裡我卻如同跟她在一起很久了一樣無所顧忌的瘋狂。
那段日子我過得很暢快,我有公事要忙,陳菁也有戲要演,空閒的時間我們會一起吃飯以及沒日沒夜的做|愛。
我不曾想過我竟然會有一天沉溺在□□裡無法自拔。
陳菁和我在一起時不是完璧之身了,她坦誠她跟過三個製片人,搭上我之前她跟上一個製片人分了才一個月。
「你看上我什麼?」我覺得她該知道我不會在她的事業上起到製片那麼大的作用。
「不知道,眼緣吧,看見你就很想撲倒。」她跟我說話總是直白的露骨。
這樣快活的日子持續了大概一個月,快活到我已經生了娶她的心意,我們去巴厘島度假,我在海邊用易拉罐的拉環跟她求婚,兩個人抱在一起吻得昏天黑地。
我才知道我原來也可以這麼有激|情。
從巴厘島回來的時候,她跟著我回我家,這是她第一次去我那兒,以前都是在酒店或者她家。
這也是她最後一次去我家。
開了門就看見齊萱坐在衝著門的沙發上,我不知道她在那坐了多久,可是她看見我們的那一刻,沒有質問或者咒罵。
她淡淡的說,「何以梵,我懷孕了。」
我如遭雷劈的立在了門口,齊萱依然坐著,陳菁拖著她的小拉桿箱轉身走開。
我看了齊萱一眼,說你等一會兒,然後去追陳菁。
我拉著陳菁的手,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先開了口,「你先回去吧,別讓她等太久。」
我問,「那你呢,那,我們呢?」
她沉默了很久,然後苦笑了聲,「以梵,我沒告訴過你,其實我以前流過兩次孩子,大夫說我很難再懷孕了。」
我說,「我不在乎,我們可以領養一個。」
我當時很慌亂,滿腦子都是我不能讓她離開我。
她笑著擁抱我,「以梵你不是小孩子了,屋裡還有一大一小的需要你去負責。」
我緊緊抱著她不讓她走,「你也要我負責。」
她說,「我不用的。我自己也很好。」
她說,「咱們剛好上,你可能貪戀這股新鮮勁兒,新鮮勁兒一過都一樣的,屋裡的那一位你們剛好的時候也像咱倆似的吧。以梵你回去吧,那孩子不能打了,生下來你也不能不管,咱們好聚好散,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