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聰明人,我的來意,你應該清楚。”
“請恕諾玉愚鈍。”
“你若真的愚鈍,就不會這時回頭了。說?你到底要怎麼樣?”
“別人不清楚,如雪護法還不清楚嗎?你也看到了,不管我如何,夫人都嫉恨,那我何必違心呢,反正她態度已定。”
“違心?可是我得到的消息,是你愛上他人,錯愛尊主。把對他人的感情用在了尊主身上,你自己親口說,從沒真正愛過尊主。”
“他人為何人?一句違心之言罷了。”諾玉背對著如雪護法。心想:公子諾玉現在是身不由已,我有任務在身,隻能出此下策,但是諾玉的心一直都隻屬於公子一人。
“放手吧,我會勸莫羽饒恕你的。”
“饒恕我,如雪護法,你不覺得你的話很可笑嗎?我和尊主兩情相悅,情同意合。我沒傷害她分毫,又何來饒恕一說。”
“莫羽最在乎的就是尊主,這是她的底線。你是在玩火,我勸你盡快放手。”
“那請你回去告訴她,尊主有權自己選擇,我左右不了。時候不早了,我今晚很累,現在有些倦了,如雪護法請回吧。”
昨夜勸說未成,如雪就一直貼身待在莫羽身邊,身怕她出差錯,適得其反。諾玉到是心情大好,今日還特意梳妝打扮了一番,頓時就把所有人比下去了。思勿看在眼裏,心裏很不是滋味。諾玉今日太反常了,這般惺惺作態,到底想幹什麼。
一桌子人坐在桌前用早膳,諾玉起身為大家盛粥,走到尊主身旁,還嬌羞的笑了,給尊主端粥,還和尊主眉來眼去的,手還碰在了一起。莫羽就坐在尊主身旁,都看在眼裏,氣得“啪!”拍了一下桌子:“還有完沒完,一會還要趕路。”尊主朝諾玉使了個眼色,諾玉有些委屈的坐回去了。所有人都沒說話,低頭繼續吃飯。
經過一夜的休整,所有人備足這幾日的口糧,喂好馬,就啟程了。莫羽吃完飯有些犯困,就睡下了。如雪陪在身旁,尊主就離開了馬車。一出馬車,就看見諾玉騎著一匹白馬站在晨光下,她是那般出塵迷人,英姿颯爽。尊主一個飛身,就騎在了諾玉身後:“駕!”兩人便飛馳離開了。有些屬下瞪大眼睛看了幾下,沒敢吭聲,繼續趕路。
“尊主,這是要帶諾玉去哪啊?我們跑的太遠了。”
尊主從後麵緊緊摟住諾玉,就開始親她。諾玉感到尊主渾身都開始發熱,他一個翻身把自己抱下馬,又親了上來。諾玉有些迷離的看著尊主:“尊主,逮塵,逮塵。”尊主此時似乎已經衝昏了頭,不管不顧就準備脫諾玉的衣裙。諾玉心想不好,趕緊一把抓住自己的衣裙,起身坐了起來:“夫人還在等你呢?回去吧。”
“諾玉,你看著我。”尊主目光熾熱的掃視諾玉全身,“我有多麼珍愛你,你知道嗎?我曾經多少次,為了你深夜浸泡在冷水中。”
諾玉一聽,臉頓時紅了:“尊主,說這些幹什麼?”諾玉把頭轉到一邊,躲開尊主的目光。
尊主把諾玉的臉轉過來,捧著她的臉,看著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你知道嗎?你昨夜一個相擁,我一夜未眠。我現在什麼都不想管了,我隻想……”
諾玉生氣的打斷了尊主的話:“然後呢?你還做你的尊主,我卻成了狐媚之女。以夫人的心性,她會怎麼對我,尊主可曾為我想過。”
“我立刻封你為我的近身護法,這樣誰都不敢說什麼了。這是我的玉扳指,你戴著。見此扳指如見尊主,以後就沒人敢動你了。”尊主毫不猶豫就把這象征魔域尊主權威的扳指,套在了諾玉的大拇指上。
諾玉看著手指上的玉扳指,心裏全是公子的影子。公子似乎在呼喚:諾玉,諾玉。諾玉一把取下玉扳指,站了起來:“尊主,玉扳指何其重要,豈能隨意交於諾玉之手。諾玉一時糊塗,魅惑了尊主,請尊主責罰。”
尊主看著諾玉慌張的樣子,想必是自己太衝動了,嚇到她了。她畢竟還不到十七歲,自己居然想在這荒郊野嶺對她……自己此刻一定像個畜生。尊主也站了起來:“我深愛你之心,你最是明了,又何來魅惑。今日是我思慮不周,冷嗎?快披上別著涼了。”尊主一下躍上馬,伸手看著諾玉:“上馬,我們回去吧。”
諾玉一顆心總算放下了,微笑著握住尊主的手,被尊主一拉,一個飛身輕盈上馬。尊主抱住諾玉,拉動韁繩:“駕,駕。”尊主聞著諾玉的發香,心情大好。
等諾玉和尊主歸隊,尊主去看夫人了,諾玉回到自己的馬車裏。就看見一臉怒氣的思勿,把一個藥瓶往自己手裏一丟:“再上兩次藥,你的傷口就能愈合了,我去看看夫人。”剛準備出去,就聽見諾玉咳嗽了,又轉身問道,“怎麼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