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笛表示讚同點點頭,又露出擔憂的表情:“可是他太不了解尊主和現在的魔域了;尊主不喜歡受人威脅,這樣隻會適得其反;現在的魔域雖然表麵上是尊主在管理,但是所有的事都會上報給雪峰山的玄武長老。玄武長老對他豈能善罷甘休,這樣做隻會自取滅亡。”
諾玉突然心生憐憫,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原來張戾的身世這麼可憐,他兜兜轉轉這麼久其實都是孝心。孝心?對了!諾玉突然說道:“婉笛護法,我們需要和張戾好好談談。”
“他要有好好談談的想法,就不會用鎏金粉引我到陷阱,直接把我綁來關在這裏了。他現在就是要一個結果,要不然得城,要不然殺掉我們。”
“婉笛護法,也許有一個人可以勸說張戾。”
“誰?”
“她那白發蒼蒼的母親。”
“和我同來的有一位公子,他是思勿大夫的好友,醫術也很高。如果我們能治好他母親的怪病,那是不是能勸他收手,或許這樣還能救他一命,和救我們自己。”
“這麼大的希望你都寄托在一個外人身上了,你可真有把握?”
諾玉心想公子就是少主,更是從小生活在百花穀,也是藥仙的關門弟子。這天下還有誰更適合?諾玉信心滿滿的點點頭。婉笛歎了口氣,青鸞國的人已經在路上了,憑著自己沿途留下的線索,“大人”的人肯定能找到我們,救我們出去的。可是又不好告訴諾玉,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不能讓諾玉知道。婉笛隻好配合的答應了,於是開口大喊:“來人,找你們幫主來。”
過了許久,張戾走了進來,看著她們四人坐在一個角落裏,頓時發笑嘲諷道:“現在的魔域首領和護法,真是不比當年啊。就這麼點的能耐,現在跟喪家犬一般蜷縮在角落裏。讓人看了真是又心疼又可悲啊!”
婉笛一下站了起來,表情嚴肅:“你除了會動動嘴皮,還會什麼?你有本事,現在還不是躲在這個沒有人煙的大山裏,不敢見人嗎?”
張戾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了婉笛臉上,諾玉也跟著站了起來,同樣瞪著張戾:“君子動口不動手,身為男子你居然出手打一個比你小將近二十歲的女子。看來這些時日的君子之禮都是裝出來的,你根本就是莽夫一個。”
“我張戾如今這樣都是拜你們魔域所賜,你一個小輩根本在道聽途說,有何資格評判我的所為。如果不是魔域咄咄相逼,我又怎麼會淪落至此。如今,讓你平平安安待在這裏已經是我最大的寬容了。不要輕易挑戰我的底線,那就不是一巴掌這麼簡單了。”
“張戾前輩。”諾玉其實根本不恨他不討厭他,因為自從看見暗影記憶以來,諾玉開始覺得魔域的很多傳說跟真實的都不一樣,玄武長老為了魔域的威名還有自己的名望和地位,擅自改動了好多曆史。張戾的事如今看來也不簡單了,這裏麵一定有別的隱情,“其實我們叫前輩來,是有事相商的。”
“諾玉,你瘋了嗎?你叫他前輩,他是怎麼殘害魔域的人的,這些年又是怎麼用毒害死那麼多無辜百姓的。你都忘記了嗎?”婉笛難以置信諾玉居然這時候同情心泛濫,去同情一個罪行累累的殺人惡魔。
諾玉沒有理會婉笛,看著張戾繼續說道:“我看老夫人病的十分重,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試試為老婦人醫治?”
張戾大笑:“我的夫人是藥仙唯一的在世弟子了,她都不能醫治,我不信這世上還有誰能醫治。”
“前輩是孝子,諾玉雖然來的時日不多,但卻看在眼裏。我相信隻要有一線生機,你都會試試的,不是嗎?”
婉笛看著信心滿滿的諾玉,諾玉微笑著看著張戾。張戾沉思片刻後,吩咐屬下:“給她們安排房間,諾玉首領單獨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