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勿嘴上雖然一直強調諾玉是自己的女人,但是同住一房兩人依然相敬如賓。夜間睡覺的時候,思勿把椅子放在一塊,當成床來睡,諾玉每天則側臥在床上,深情的盯著公子入睡,這樣的日子真的很幸福。一路上張戾還算守信,再沒有人來為難他們了。
幾天後,船在一個不知名的碼頭停靠了,諾玉和思勿被蒙上了眼睛帶下了船。接著張戾來到諾玉身旁:“諾玉首領,你身上的鎏金粉可以交出來了吧?這一路上你都沒閑著啊,我看你是客,就沒說話。不過也謝謝你把他們引來,接下來鎏金粉交給我的屬下,讓他們給魔域的人指個好去路吧。”說完,強行從諾玉身上搜出鎏金粉,諾玉在衣袖裏攥緊了拳頭,臉上又不能表現出來。現在還不清楚他們的目的,不能和他們對著幹。
兩人被請上了一輛馬車,途徑的路有些顛簸,周圍也十分安靜,定是不經常有人來的偏僻地方,但是一路上好像還有木槿花的香味。木槿雖然對環境的適應性很強,較耐幹燥和貧瘠,對土壤要求不嚴格,但是這裏很是偏僻,不可能是自然生長,一定是有人專門培育的。木槿花藥用價值很高,想到這諾玉就想到了張戾的夫人,除了她還會有誰。可是他們不是一直生活在百花穀嗎?這木槿要兩年以上的苗才能栽種開花,可是張戾的夫人不是才嫁給他一年不到嗎?那會是誰呢?諾玉正在心中疑惑,馬車突然停住了,外麵喊道:“到了,都下車。”
思勿和諾玉走下馬車,被帶進了一個大廳。就聽見張戾恭敬的喚了聲:“母親,孩兒回來了。”思勿和諾玉也被揭開了眼罩,就看見百月攙扶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婦人走了出來。張戾也上前攙扶:“母親,孩兒帶回來兩個人,有了他們,我們又有希望了。”老婦人和百月一起看向他們。
當百月看到思勿的時候,不禁一愣,他居然沒有帶人皮麵具,然後又看著諾玉,這不是伏擊百花穀的時候,魔域的那個女子嗎?他們怎麼會在一起,難道她已經知道思勿的秘密了。諾玉一直在看這位老婦人,她是張戾的母親,可是以她的年紀,不應該這麼蒼老啊?
“他們是誰啊?”老婦人發出顫抖的聲音,講完還咳了兩下,百月趕快給老太太順順氣。思勿看在眼裏,默不作聲,百月也低著頭一言不發。
“他們是魔域伏擊百花穀前一晚來探路的,這女的是個關鍵,有了她。不怕那雲逮塵不答應我的條件。”
“什麼條件?”諾玉抬起頭,看著張戾。原來自己成了籌碼,早知道這樣在船上就不該隻是留下鎏金粉這麼簡單了,真不該這麼心安理得的到這來。
張戾轉身看著諾玉:“用你的命換南方沿海的十個城永久的歸屬權。”
“南方沿海十城是火禹大地比較富足的地方,沿海的優勢自然不用說,陸上還和五個國家接壤,各國商旅不斷,每年都有很多大商會,傳言更是黃金遍地。我的命可沒有這麼值錢?”諾玉太驚訝張戾的貪心,和對自己的高估。
“值不值,是他雲逮塵決定的,你隻要好好做客就好了。百月你帶我娘先下去吧,我和客人們一起用膳聊聊閑話。”
百月恭敬的點頭,然後扶著老婦人慢慢走出大廳。
看他們走後,諾玉瞪著張戾:“你不會如願的。”
“上好酒,上佳肴。”張戾一臉笑顏,根本沒有聽諾玉的話。酒一上桌,張戾就親自倒了三杯,遞給思勿和諾玉,“這些日子希望你們住的愉快,如果那雲逮塵有情有義,你們自然很快就可以平安離開了。但是他要是無情無義,那別怪我心狠手辣,隻能怪你們命苦。好了好了,不說這些,船上的夥食不好,還不容易到陸地了,好好吃一頓吧。”
思勿一口把酒喝了,看諾玉氣鼓鼓的,思勿拿過她的杯子:“她不會喝,我來替她敬幫主一杯。”說完,一飲而盡,然後又給諾玉夾了很多菜,“多吃點菜,你這幾天都沒怎麼吃。”
“對,多吃點,放心,都是沒毒的。”張戾說完,大口吃著。
諾玉根本沒有心情,她看了看公子居然吃的那麼歡。不過也對,公子又不是魔域的人,完全是被我連累,才會被抓的。他又何必跟自己一樣在意呢?諾玉放下筷子,站起來:“我吃不下,有些困了。我睡哪?”
“哦,我讓夫人帶你去。”然後跟一個屬下說帶諾玉去見夫人。於是,諾玉回頭看了看公子,就跟著那個屬下走了。諾玉被帶到了一個很別致的房間外。這房間周圍都是水,推開門才發現那老婦人居然躺在一個冰床上,好像已經睡著了,張戾的夫人伺候在旁邊。看見來人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那個屬下就退下了。夫人給老婦人整了整被子,就關上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