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最不滿的就是祝文斐,明明一開始要挑罪的也是他,如今又要他留命的也是他。皇帝也不傻,當然明白祝文斐的用意。他不禁得感歎,養大的鳥兒,翅膀太硬了也是一種錯誤。
祝文斐一出麵求情,自己的親弟弟端王也跟著出來求情,接二連三的夏侯傅也跟著求情,雖然不明白其中用意,可看著女婿和好友也跟著求情,便也跟著從眾。
就除了五皇子以外,朝堂之中所有官員都紛紛跟著求情。
皇帝有心殺兒子,卻敵不過那麼多臣子的求情。他知道自己若是執意反抗朝臣,到最後肯定落得一個昏君的名稱。看著那渾身散發著戾氣的四兒子,他也不得不饒他一命。
“四皇子罪不至死,就拉出去打五十廷棍,將城內禁軍調給五……”
說時遲那時快,祝文斐在皇帝才吐出的那個五字之後,立馬出聲:“臣願意為君分憂。”所以這城內禁軍的兵符,你還是交給我吧。
他心裏美滋滋的想著,卻不知黎珀珂和五皇子正憤憤的盯著他看。看著她自主請示,新參與朝政的五皇子自然不甘示弱:“皇上,臣雖剛參與朝政,但熱血之心尚且澎湃,還以為皇上將此重任交由臣。臣定帶領好城中禁軍,管理好城內安全。東陽王已經管理很多朝中大小事物,若是再管理禁軍,恐怕會力不從心,因此東陽王還是將此重任交由本皇子為好。”另一番話雖麵對著皇帝,可卻是說給他聽。聽著那語氣那般的自信,祝文斐在殿內譏笑出聲,卻沒有說話。身後的屬於輔助的端王此時為站出來說話:“五皇子畢竟資曆尚淺,管理禁軍可不是一支禁軍的問題,而是管理平城整個城中的禁軍,不知五皇子知道這平城一共有多少支禁軍?而每支禁軍的名稱,自己領隊的名字,每一支領隊又在哪一處各司其職?還請五皇子一一說出來,要不然您要接下這擔子時,能不能搞明白那支跟哪一支可就尷尬了。”語氣末還帶了一絲小調皮。
五皇子對此不屑的笑了,隨後張嘴便是啪啦啪啦的把端王說要他將出來的全都說出來,此記憶力驚人,令多位大臣驚歎不已。噤聲豎耳聆聽五皇子將這些一一敘述出來。
等敘述完之後,殿內鴉雀無聲,端王皺著眉頭看向祝文斐,臉色十分不悅。不想祝文斐竟然是第一個拍手稱讚的人。見他邊撫著手掌,直麵對五皇子,也沒有露出什麼憤怒的表情,臉上的笑容恍人眼睛恍得厲害,隻聽他道:“五皇子不愧是博學多才,連這麼複雜的禁軍支隊,都能記得一清二楚,本王還真心有些慚愧。隻是……”他竟然慢慢的轉身,往一開始就站立的地方走回去,那囂張跋扈的聲音在殿內尤其響亮:“隻是到時候五皇子管理不好,可千萬別急著哭鼻子,有什麼要緊事,第一時間到東陽王府,尋你祝哥哥我。”似笑非笑,那語氣散漫又帶著濃濃的嘲諷意味。
這話一出,都已經明白了,祝文斐主動將管理禁軍的擔子交到五皇子身上。有很多人不看好這個初出茅廬的五皇子,因為他實在太過於鮮嫩了,而皇帝又急著重用他,所以祝文斐將責任推走之後,便沒人有所異議。
本以為祝文斐會失落,沒想到他竟然挺胸抬頭的,拿著自己的鼻孔對著皇帝。皇帝也見他這囂張得不行的模樣,也不敢多管他,叫人將四皇子帶下去行刑之後,因祝文斐的態度,令他直接忽略四皇子的兩個下屬,便直接叫退朝了。
“皇上,可還有事兒沒處理完呢~”又是祝文斐這廝欠揍的。
“東陽王還有何事要啟奏?”雖然神煩祝文斐,可他作為皇帝,也不得不聽臣子啟奏。
“四皇子的那兩名下屬,皇上還未下旨怎麼處理呢~”
“二人竟然貪走百姓賑災的錢,罪不可恕,三日後,午時三刻,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