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祝文斐書房,那一雙桃花眼倒是含怒看向她,眼裏的寒意令夏侯盈心中一頓,忙屈膝行禮:“妾身見過王爺。”
祝文斐盯著夏侯盈,那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夏侯盈給盯出一個窟窿。夏侯盈見祝文斐遲遲未叫自己起身,抬眼看向他,見他陰森森的看著自己,卻沒有要叫自己起身的意思。夏侯盈心裏納悶了,怎麼叫她來了,卻是一句話不說,瞪著自己?
這屈膝的動作實在是太過於難受,她主動的忽略了他的目光,起身坐在了椅子上。再次抬頭看向他,見他的目光還是瞪著自己。原來這問題出現在她身上。
“王爺叫妾身來有何事?”總是這般盯著她看,他不累嗎?
祝文斐不說話,一臉不高興的瞪著夏侯盈。
夏侯盈也不知自己錯在哪裏,而且對方也不說話,就這般瞪著自己,這有點毛病啊。
夏侯盈再次看向他,他仍舊不說話。
這人還真的有病啊!
祝文斐真生氣了,不會動不動就發脾氣摔東西,就隻會叫你過來,盯著你看,直到你自己認錯為止。你說他沒時間,那就錯了,他的時間是會擠出來的。
夏侯盈以為過了一會兒,他會放她走,沒想到這麼一呆,就是一個下午。夏侯盈抬頭再次看他,那臉氣得都跟豬肝一樣了,他還不放自己走。
算了,她沒時間和他磨。
“王爺若沒什麼事,妾身便先回去了,明日晚再給王爺擺宴席。”放下手中的一本兵書,起身福了福身子。
那本無聊的兵書她其實沒看多少。
祝文斐沒想到這女人定力那麼好。見她還未經得自己同意便走,抄起桌上一本書,扔過去便嗬斥道:“夏侯盈你給老子站住!”
瞧瞧,氣得連自稱都忘了。
“妾身不知犯了何錯,還請王爺指教。”她就料到他是因為自己犯了錯誤,才這般一直盯著她看。隻是他那性格也太悶騷,而且又十分古怪,我犯了錯誤,你為何不說?你不說,我又怎麼知道?你一直盯著我,我怎麼知道我究竟犯了何錯!
思來想去,祝文斐是她見過的最奇葩的男人。
夏侯盈心裏奇怪,難不成他每次生氣都是這般?
“過來!”因事情不好說得太過於大聲,他喊她走近一些。
“妾身犯了何錯?”夏侯盈走近他,低聲問。
“你為何將府內的人攪亂了一番?”祝文斐咬牙切齒,湊到她耳邊。夏侯盈都怕他一生氣將自己耳朵咬下來,等他說完話,便快速的遠離他。
當然是要把你安放在我身邊的釘子給弄到遠遠的地方去了,而且那些個小妾越不和,她就越高興。不過這樣的大實話,她才不會說呢。
臉上露出了標準的微笑便道:“自然是為了後院更加的和諧。王爺您瞧,上次杜夫人和楚夫人爭布的事件過後,妾身想定是她們之間不互相了解,這才起了爭執。妾身想,若是把以前伺候這位夫人的奴婢換到這位夫人院內,那奴婢自然是了解以前自家主子的喜好,再經過說給這一任主子,那豈不是都互相了解了?妾身這一做法,可是為了後院安寧而做的。王爺您覺得如何?”
“夏侯盈,你真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