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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我們高中有一個男同學,追她追到大學來了。”

簡宇看著不遠處的天天,他知道這件事,微微笑著說:“天天值得人追求。”

算是一句帶著褒義卻不帶自己感情的話,秋靜繼續問:“她一直都沒有接受,那個男同學並不是不好,隻是她並不喜歡那個類型的,對了,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繞了一大圈,她終於繞到這個問題上來的。

“並沒有什麼特定的要求,善解人意就可以了。”

“你沒有女朋友嗎?”秋靜聽他的口氣,他現在似乎沒有女朋友。她還一直以為他這麼優秀的男生早就成堆的女生搶了。

簡宇搖了搖頭,“以前有過,現在分開了。”

旁邊一直在做實驗的師姐劉梅像是無意地看了秋靜問道:“秋靜,你是天天的高中同學?”

秋靜點點頭。

“那麼你現在在哪裏讀書呢?”

“就在本地。”

“哪所大學?”

劉梅似乎一直有著刨根問底的趨勢,夏天天忍不住轉頭看秋靜,她神色很平靜,隻微微笑著:“XX專科學院。”

“那……不是大專嗎?”劉梅驚訝地拔高了語調。

秋靜點點頭,“是。”

第11章 第十一章

劉梅看著一直笑意盈盈的秋靜並沒有說什麼,秋靜的神色也沒有半點的變化。可是整個實驗室的氣氛卻尷尬了起來。

原本隻是很普通的一場對話,可是天天卻能感覺到裏麵濃重的爭鋒相對的氣味。

其實,師姐劉梅和簡宇是一個班,早就對簡宇明著暗著表示了心意。可是簡宇對她一直就隻是同學的好,沒有半分逾越。

天天膽小,不會過分地表露自己的情緒,可是今天秋靜想幫忙問一下簡宇的情況,卻引起了劉梅的醋意。

天天覺得很對不起秋靜,然而秋靜望了望她,隻是寬解地笑了笑。

第二天,秋靜因為有事沒有再來實驗室。

隻有簡宇,天天和另外一些師兄師姐在裏麵做實驗。

劉梅一直在說秋靜的事情,“聽說十五歲就懷上了孩子,輟學搬家了。後來到了學校,這件事也傳得沸沸揚揚,有些男生甚至說要出錢買她一晚上。還當眾被那些女生氣哭過,聽說因為這件事被她爸爸的上司知道了,在酒桌上當麵玩笑地提起,被她爸爸扔出書包趕出來,一個人在大街上蹲了一夜,真是夠慘的。”

她冷冷的笑了笑,“不過現在,是在當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的情婦。哈哈,那男人的女兒比她都還要大,還就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嘖嘖,這樣的女人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要不是她當初做錯了事,又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去給人當情婦,說出來都丟人,聽說她爸爸媽媽都不認她了……”

聲音有意無意地飄入了天天和簡宇的耳朵裏,天天拿著剪刀修箭枝條的手一直沒有動,隻是盯著她們的背影越握越緊。

心中有一種難以言語的憤怒和感傷。

簡宇低頭瞥了她一眼,不著痕跡地拿過她的剪刀,眼神似乎在說:“別往心裏去。”

劉梅和另一個女生轉頭,看到簡宇難得流露出來的稍顯不悅的表情時,也就沒有再開口。

第二天,秋靜來到實驗室的時候,幾乎整個實驗室都知道了這些事情,甚至有些人還當麵問她,“早戀早孕的感想。”

秋靜一直沒有說什麼,神態卻是一直淡若輕雲的微笑,隱隱有些不屑。

那一刻,天天忽然覺得秋靜已經變得很強大起來。

她已經開始對這些流言蜚語和惡意中傷不屑一顧,隻是天天很懷疑,這些表麵站出來的不屑到底是真正的雲淡風輕還是隻是受多了傷之後所有傷疤凝結成的銅牆鐵壁。

看似百毒不侵,其實不過是一層自己所有驕傲和自尊築成的薄膜,膜一塌,就崩潰了。

看著秋靜眼神中又回歸到了那種清冷幹淨和孤傲,天天又突然覺得很心疼。

也許她可以想象到那種生活,卻永遠都無法了解到她的真實感受。在她所有和家人溫馨體貼的時候,所有和同學歡樂打鬧的時刻,她何曾想過秋靜過的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

天天覺得自己的快樂都是一種對別人的傷害。

一路上天天很小心翼翼地沒有提出那些話題。

秋靜卻似乎完全沒有在意的樣子,隻評說著:“劉梅在簡宇麵前擺弄是非,真是笨到家了。就算再對自己有利的流言都不應該自己說出來,這是常識。男人最討厭搬弄是非的女人。”

天天不知道怎麼接下去,秋靜的聲音讓天天有種錯覺,或許自己才是最提心吊膽的一個人。秋靜拍了拍她的肩,“我看簡宇對你的印象也很好,如果真的喜歡他,就努力爭取一把吧。”

天天點了點頭。

秋靜待到了很晚,已經是月上夜中。

秋靜接完一個電話後,咒罵了一聲,天天大概能夠聽得出來,好像是因為那個一直接她的男人因為有事來不了了,讓秋靜自己坐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