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鬧事,”喬麗強調,“我隻是覺得很不甘心。你實話告訴我,你真的跟那個叫蘇清涼好上了?”
“什麼叫好上了?”秦書令不滿意她所用的詞,“請你用詞準確一點,是我喜歡她,並不是我跟她好上了。再者,我跟誰好上,好像與你無關?”
“怎麼跟我沒關係?如果她處處比我優秀也就罷了,那樣我也輸得心服口服。可問題是,我哪一點不比她好?家世?才華?身段?外貌?我沒看出她有什麼地方比我好。她憑什麼讓你一聲不吭甩掉我?”
秦書令聽罷,強調道:“這不是哪兒好哪兒不好的問題,而是感覺問題。”
“我懂啊。可事實上你的確是因為看上了她才一腳把我踹掉的。怪不得你上次突然就跟我說要分開。我心裏能平衡嗎?擱你你心裏舒服嗎?你憑什麼一腳把我踹了去愛她?還愛一個離婚女人”
秦書令鬆了一口氣,原來隻是不甘心。另個,喬麗口中的離婚女人也令他不悅,皺眉,離婚女人怎麼了?
“那你想怎麼樣?”他問。著實感到頭疼,第一次有女人令他在這方麵感到頭疼,真是不可思議。是他現在太仁慈了嗎?
“暫時沒想到。你讓我在親戚朋友麵前丟盡了臉,我不甘心,心理不平衡。”
“那怎樣才能讓你甘心,心理平衡一點?我明天逐個去向你親戚朋友發一則聲明?告訴他們是你一腳踹了我?要是你樂意,我也不怕這麼做,前提是,你以後不要過來鬧了,算我怕了你了。”
“你想得美,”喬麗見秦書令好說話,開始耍性子,“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當我親戚朋友是傻子?”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天天上來這兒鬧是吧?”秦書令突然感覺耐心全失。
“不知道,讓我想清楚再說。”喬麗突然覺得自己吃定秦書信令。同時,秦書令的反應也證明了,他是真的喜歡蘇清涼。要不然,依他的個性,恐怕當場就要撕破臉,哪裏還會叫她上這兒來談話?
秦書令聽到喬麗的回答,掉頭就走,懶得理會她的大小姐脾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顧及情麵需要雙方都顧及,要是她真的撕破臉皮,再次上來說一些對蘇清涼不利的話,那麼他也就不必再有諸多顧慮了。
而此時,蘇清涼則在耐心安慰邱夏,“你別生氣了呀,她說什麼由她說去,反正我們又沒有少一塊肉,你說是不是?”
邱夏這時也差不多平複過來,為自己的情緒而詫謨,仿佛喬麗一來,她就對秦書令意見良多,在情緒上也沒控製自己。
邱夏一直認為,自己之所以會在喬麗這件事情上失控,完全是因為蘇清涼,她覺得秦書令既然對蘇清涼有意,就應該將他以前亂七八糟的私生活處理妥當。隻是,到後來,她才發現,原來此時秦書令已經在他心裏生根發芽了。
當然,這是後話。
柯一棉寫完了幾個章節的,靜不下來了。她赤腳在家中四處走動,窗外有陽光,也有風,撥人心弦的鮮活。望著一切均已布置妥當的房子,她有種置身於夢中的感覺,渾然不覺自己已經真的已經在這個城市紮根了。事實上,在嘉城和北京之間,她更偏愛後者。隻是,一回到嘉城,她便不願意再回去了。
這段時間以來,買房子裝修購家具,每一件事都是她親曆親為,這著實花費了她不少時間和心血。忙碌的同時,她在暗中也為自己的決心和勇氣而震憾。
午後的陽光明媚,走到陽台,會發現陽光其實很刺眼。夏天快來了。
她將頭發高高地挽在腦後,穿上休閑裝,背著小包,望著鏡子中活力四射的自己,她又恢複了自信。開門,等電梯,這一係列動作進行得有條不紊。
她打算到戚展銘公司去一趟。什麼都不為,隻想去看一看,走動一番,僅此而已。
在路上,她一直在沉思著。耳畔回想起女友的話,女友說,棉,你留在嘉城,肯定不是為了戚展銘,你隻不過是為了逃避簡餘水罷了。
為了這句話她曾經怔了很久。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為了戚展銘而留下的。是啊,如果沒有戚展銘,無論與簡餘水再多糾葛,她最終還是會回到那個黃沙滿天但異常浮華的城市。但上次回京,女友的這一句話著實令她呆了很久。
女友知道她在嘉城買了房子,緊接著,在她的陳述中,知道了戚展銘的存在,替她分析,“棉,你留在那兒,其實並不是真的愛上那個叫戚展銘的人了。你之所以會在那兒定下來,並非因為你愛那裏的生活,你之所以下那麼大的決心,是因為你想逃避簡餘水。除了簡餘水,沒有人能夠讓你下那麼大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