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念假扮傾尋幾年,自然知道如何做能夠以假亂真。在不念心中,二弟可以用幾個詞語來形容。
別扭,高冷,寡淡!
所以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能少說的就少說,準沒錯!
庚府不念沒有來過,所以也沒有貿然走正門。他了解傾尋,登門拜訪這樣的事情傾尋做不出來,頂多做一個梁上君子。
不念打聽了庚少的住處,便悄悄的摸了過去。
隻是,他剛到雲卿住的院落,裏麵就傳來了一陣爭吵。
“雲卿,你和二殿下到底是什麼關係?”聽這聲音是容洛的啊!和二弟有關?他倒是要去聽聽。
容洛來找雲卿,不過是慰問她的傷,二來是因為他擔心雲卿和傾尋有什麼,在容洛心裏,傾尋是斷不可招惹的人。
“容洛哥哥,這件事情似乎不管你的事,為什麼你總是問這種無聊的問題?以前……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啊!”雲卿覺得容洛這些天變的很招人煩,不像她以前認識的容洛。為什麼他總是不想讓她和傾尋哥哥來往?真是太討厭了!
以前他不知道她是女孩子,自然不會管,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容洛總不能看著她誤入歧途?
“雲卿,你要記住,以你的身份。君家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你能招惹的,你……明白容洛哥哥的話嗎?”不是威脅恐嚇,更多的是提醒和暗示。以雲卿的聰明勁兒,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眼下是什麼情況。
欺君罔上,後果不堪設想!
“二殿下不會傷害我的,他不是那種人,他是天底下最重情重義之人。”
“你這是盲目相信!”雲卿一提及傾尋,麵上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和喜悅,容洛的心刺痛難忍,上前一把抓住雲卿的肩膀,道:“雲卿,就算如此,你難道還真的能……能得自己想要的嗎?你難道沒有聽說前幾天二殿下大肆選妃之事?”
雲卿驚的睜大的雙眼,不是因為選妃之事,而是容洛的話讓雲卿心中極為的驚駭:“你……你知道了什麼?你什麼意思?”
“雲卿,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容洛哥哥都知道。可是,你要相信容洛哥哥不會傷害你,反而會保護你,你明白嗎?”容洛的聲音極為的溫柔,他本就長的不似武將那般陽剛,反而皮膚白皙,臉部輪廓極為的柔和,看起極為的溫和,配上這一席話,更顯溫情!
可是,雲卿卻一點都不覺得感動,然而恐懼,驚駭!臉色蒼白,根本說不出話來。
容洛知道雲卿被嚇到了,所以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柔聲道:“雲卿別怕,容洛哥哥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二殿下並不是可以交心之人,特別是你。他的父親是皇上,兄長是儲君,他不會允許欺君之事發生在自己周身。你好好想想,明白嗎?”
容洛的話讓雲卿打擊不小,她似乎一直都太天真,因著有小時候的情分在,所以就肆無忌憚,她覺得傾尋能舍命保護自己,那麼如今就不可能傷害自己。
可是容洛哥哥說的對,傾尋哥哥的身份在那裏,他的父親是君,兄長亦是君,傾尋哥哥怎麼會容忍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欺君之事?
雲卿慌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容洛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她隻想知道,若是傾尋哥哥知道了她現在的身份,會怎麼辦?
正想著,突然暗處傳來一聲腳步之聲,她轉身一看,就見一襲紅衣加身的不念朝她走來,搖曳的衣擺恍若翻滾的血浪,漸漸將她掩埋吞噬!
“二……二殿下!”
不念是因為聽到欺君二字才忍不住現身,他並不清楚自己的弟弟和庚雲卿如何相處的,但是一想到先前在東宮,自己的二弟將劍架在雲卿的脖子上,他就覺得二人相處,傾尋當是沒多少話的。
“嗯!”末了,不念微微蹙了蹙眉,道:“傷好了?”
“是啊,神醫的藥,千金難求,能得神醫賜藥,雲卿之辛!”雲卿看著自己的心愛之人,忍不住眸子都紅了,她見不念盯著自己看,忍不住問道:“殿下的眼睛可好了?”
不念看著這樣的雲卿有些別扭,哭?雲卿在自己麵前可沒有哭過。他聽雲卿這麼問,想了想,道:“未曾!”
雲卿又哭了,直接拿起袖子狠狠的擦掉臉頰上的淚,哽咽道:“二殿下,若影想見你,你等會兒能去荷花亭見她嗎?”
若影?不念的眉頭漸漸深鎖,若影是誰?
似乎有些印象,可是想不起來。不念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似怒意,似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