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厚,君宸便帶著那股弑殺之意,氣勢洶洶的來到辛府。門口的侍衛早就困頓,低著頭打盹,一陣白影閃過,帶著夜的濕涼之氣,君宸一掌便拍開了辛府的大門。
砰的一聲,木屑四溢,門口的人一驚,再看之時,君宸就那樣大搖大擺的跨了進去,徑直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
修竹等人也抱著劍羅列在君宸的身邊,等人!
“什麼人,竟敢擅闖丞相府?”一個領頭侍衛模樣的人帶著一群侍衛團團圍住大廳,對主位上的君宸怒目而視。
玉指敲打著手邊的茶桌,看著那領頭之人,散漫的開口:“你是何人?”
這聲音淡如旭日春風,又滿是殺意,讓人不寒而栗。那領頭之人是辛融升身邊的第一護衛,什麼大場麵沒有見過,如今,麵對君宸,卻連正眼和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感覺到手心中不斷冒出的冷汗,那人正色道:“辛丞相貼身護衛溫揚!”
“溫?出犍為涪,南如黔水。從水昷聲?”
溫揚詫異,暨墨攝政王?他這個時候來這裏做什麼?不是為了來問他的名字的吧?溫揚卻沒有多問,隻是答道:“正是那個字!”
“性情柔和者為溫,不冷不熱者為溫,辛融升也想的出以此字為名?”君宸盯著溫揚上下打量,極為諷刺,隨即話風一轉,開口道:“看來辛丞相不在府中了。本王好容易來一趟,可不想連丞相的麵都見不到就離開。”
這般肆無忌憚的出現在丞相府,又以本王為自稱,也隻有暨墨攝政王了,溫揚拱手道:“丞相確實不在府中,若是王爺有事找丞相,末將現在便去通知丞相。”
“不用了!”君宸抬手製止了溫茂的話,指著溫揚對修竹道:“修竹,去將他的頭割下來,讓人給辛丞相捎過去,順便給告訴丞相,本王在這裏等他!他若是不快一點,本王可不敢保證,這些人的頭會不會在明日一早出現在城門之上,供人欣賞。”
“是,王爺!” 有主子撐腰,修竹等人心頭都升起一團火,摩拳擦掌,興奮不已,宜竹,律竹的仇,他們今晚就要報了。
君宸的話如一劑響雷猛的砸了過來,溫揚仿佛聽錯了一般,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比他們的丞相還要危險!
殺人的話出自他口,仿佛是在吩咐一件家長裏短之事一般!
丞相之怒,他們很容易看的出來,臉色不對,他們就隻主子怒了!而眼前的人,他們竟然一點都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可是,見抬劍朝他走來的修竹,溫揚隨即升起一團火,他們身為丞相的人,竟被人這麼羞辱?打狗還要看主人,暨墨攝政王就狂傲如此?不將他們的丞相看在眼裏?
溫揚拔劍,便和修竹對招。
修竹能成為君宸的貼身護衛,武功豈是常人能比擬的?不過幾十招,溫揚便不敵。
丞相府裏麵的人見此,都欲拔劍相助,然而他們才有這個勢頭,幽竹四人立馬閃身上前,占據了大廳有利位點,將那些人隔了開來。
噗的一聲,修竹長劍一揮,便斬下了溫揚的頭。隨即他拿劍一挑,將溫揚的頭拋在另一個和溫揚做同樣裝扮之人的手上,道:“拿好了,我家主子在這裏恭候你家丞相的大駕!”
“你……們欺人太甚!”手裏捧著一個血淋淋的腦袋,那人臉都白了,但是終究是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什麼血腥場麵沒有見過?倒不是怕,而是覺得主位上那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