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都不知道?”那人又命了一口酒,嫌棄的出聲:“蕭家,葉家,本是暨墨兩大世家,可是都互相忌憚,視對方為眼中釘肉中刺。蕭葉兩家家主的妹妹同時入宮伴君左右。德妃葉清和養育晉王,兩年後蕭妃蕭鳳傾養育宸王。當時即便太子之位被皇後之子君曜霸占著,可是皇後雖是皇後,娘家人哪裏能和蕭家葉家兩家相提並論?兩位皇子還是半大點娃娃的時候,兩家人便開始了奪嫡之爭。可惜,葉家人是文臣,蕭家人是武將,武將的心思計謀都放在了戰場殺敵之上,在這方麵哪裏是文臣的對手?葉相一直伴君左右,又深的皇帝信任,而且 當時皇帝根基不穩,朝堂上下多是葉相的人,所以葉相幾句話在皇帝麵前說了,那效果,堪比枕邊風。”
“是嗎?後來呢?”
“說來也是慘劇,本就在外征戰的蕭逸大將軍,為了暨墨浴血奮戰,血戰沙場,可以說是拋頭顱灑熱血啊。可是當時姚將軍那一方遭遇敵軍的圍剿,老將軍幾次向皇帝求救,望陛下派來援軍,當今聖上便向蕭將軍發了幾道軍令,要蕭將軍折回救姚老將軍,助他一臂之力。可是這些軍令都被葉家人暗中攔了下來,送到蕭將軍那裏的消息便是按兵不動,所以蕭將軍並不知情。因此當時姚老將軍折損五十萬士兵,慘敗敵軍手中啊。聖上大怒,那奸人便趁機說蕭將軍心懷不軌,敵軍是蕭將軍引去,和敵軍裏應外合,意圖叛國!嘖嘖嘖……好好的一員梟將,因為葉家人的一些詭計卻失去了君主的信任,連同蕭家麾下幾萬將士全部被斬殺!”
“這不是豈有此理嗎?在這樣下去,奸相把政,國將不國啊!”一旁的百姓越聚越多,都聽的義憤填膺。
“這算什麼 ?蕭家慘案後,葉家人消停了一些,可是你們都知道的,前兒不久,宸王殿下被聖上當眾杖責,宸王殿下受辱,幡然醒悟,也開始上朝論政,沉睡了十幾年的宸王殿下覺醒,又讓葉浦和心中開始擔憂。這不,前幾天陛下因為鳳傾閣被燒一事,一病不醒,德妃葉清和在一旁侍疾,養心殿都被人圍了起來,就連宸王殿下都進不去半分。而且就這兩天,陛下怕是不行了,葉相還有一些大臣一連幾天晚上在養心殿,怕是在商討儲君新皇之事。”
“商討?這是商討嗎?怕是綁架,意圖弑君謀反吧?”
“對啊,這樣江山易主,將我們百姓置於何地?”
“沒錯,我們決不答應……”
聽完那人的話,百姓便開始動亂開來,紛紛指責葉浦和的的不是。淩綾聽了也不由的皺眉,雖然有些事情她聽不懂,但是還是能知道那個人在幫宸說話,這是宸的人?
淩綾正思考之間,便看見那個人拉了拉頭上的帽子,默默的從人群中離開,淩綾想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那人轉過幾條街道,便走進一個僻靜的院落,那院子裏麵站著一個頭戴帷冒的人,似乎在等著那人。
“主子。”
“怎麼樣?”
“屬下都按照主子吩咐的,說給百姓聽了,百姓們很憤怒,可能不到明天,葉相的事情便會傳過大街小巷,婦孺皆知。”
“嗯,明天,正好!走吧,回宮。”
那人猶豫了一下,便出聲道:“主子,屬下不明白,您為什麼要幫助宸王?宸王登基為帝,對你有什麼好處?明明您才是太子……”
“我隻是做父皇心中想做之事,太子?已經被廢很久了,這個稱呼還是留著給別人吧。”君曜淡淡的出聲道。
那人身子一僵,有些憤憤:“主子,你明知道那……”
“明知道?” 君曜突然轉身對那黑衣人說道:“我本就是鳩占鵲巢,太子之位父皇可以隨便給,也可以隨便找個理由拿去,他早些拿去也好,我累了。君宸比起君曜,更適合那個位置。”
“可是您的苦心,您做了這麼多,君宸領情嗎?恐怕他一登基,最先要除掉的便是您。”
君曜聽了黑衣人的話,並不多言,沉默了一會兒,出聲道:“不會,他初登大寶,不會對血親趕盡殺絕,對他名聲無利。”
暗處的淩綾看到君曜的時候,本就驚了一跳,見他暗中對君宸相幫,更是有些吃驚,原來他不是壞人。
隻不過,因為吃驚,她動了動身子,手下撐著的門吱呀一聲響,淩綾一驚,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隻見君曜身型一動,便落在了她的麵前。
“你是誰?”君曜一把抓住淩綾的胳膊,見她將床單頂在頭上,有些吃驚,他正吃驚,便看淩綾一把掀開頭上的床單,抬眸看著他,出聲道:“綾兒。”
“綾兒?”君曜下意識的問出聲,隻不過這會兒他才看清她的容貌:“三弟妹?你……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