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爺,您的身子……”王爺這幾天身上的毒發作,內力損失,他又那般傷自己,修竹一想到這幾天君宸和淩綾的事情,便蹙起眉頭,猶豫了片刻,還是詢問道:“王爺,屬下有一個疑問,您為什麼要那樣對王妃,您分明是在乎她的,而且就算有奸人作梗,你完全可以保護好她,您為什麼要那般折磨王妃,折磨自己呢?而且還是這個節骨眼兒上,您還要分心……”
君宸站起身來,抬手止住了修竹的話,他漫步到窗邊,看著天上那一輪圓月,淡淡的開口道:“保護,有很多種方式,藍暮說的對,本王不能護她一生一世,便要讓她學會自己照顧自己,本王現在才開始後悔,以前多有不忍,任何事都親力親為,以至於她像現在這般離不開本王……”
若是他真的……將她一個人留在這個世上,讓他如何放心?
“不能護她一生一世?王爺您為什麼說這樣的話?”修竹有些不懂,心中也咯噔一下,似乎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君宸握了握拳頭,麵色慘白的毫無血色,他看了一眼修竹,便走到桌案邊,從懷中掏出被自己撕碎的紙,上麵印著淩綾寫的娟秀的梅花小凱,他小心翼翼的拚在一起,生怕再次弄碎:“她不應該一直不諳世事的活在本王的羽翼之下,要學會自己飛。”
不離開,永遠在一起和你!
綾兒,若是可以,我何嚐願意和你分開,我願意一輩子將你護在懷中。
可是……就這點期望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奢求。
“王爺,屬下不明白。”修竹想了片刻,確實不能理解君宸的做法。這會兒又君宸拿出懷中的墨玉碎片,細細端詳,這塊玉便是信物?修竹疑惑出聲:“王爺,這玉碎了……”
“這玉對葉浦和來說重要,對本王來說卻無關緊要,真真假假,葉浦和燒了鳳傾閣,但是又如何保證,墨玉不會在本王手裏?”
“王爺的意思……”
“嗬……”君宸的意思不言而喻。
……
第二天早朝,君偃鴻重病,葉浦和直接從養心殿出來,代替皇帝君偃鴻遣散了朝臣,文武百官頗有微詞,但是礙於丞相的威嚴和手段,竟然沒有一個人出麵詢問皇帝君偃鴻的情況。
君宸抬眸看向葉浦和,正好看見葉浦和對他投來一個警告得意的眼神,轉而在文武百官的麵前,直接步入後殿,走的那條路,竟是皇帝上下早朝的專屬道路。
葉浦和走後,朝臣便炸開了鍋。
因為昨晚君偃鴻病倒的消息,被皇宮封鎖,所以文武大臣雖然得到了風聲,卻沒有一個有確切的消息,因此這會兒都各執一詞,對昨晚的事,大家都有各自的猜測。
“昨晚鳳傾閣走水,皇上氣急攻心,聽說當即就口吐鮮血,暈倒了,皇上沒事吧?”
“不知道啊,皇上身體硬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宸王殿下,昨夜你不是從皇宮出來嗎?皇上的龍體可有大礙?”
這些人的猜測,君宸都聽在耳裏,如今有人這麼問,君宸自然不會吝嗇:“太尉大人何必擔心,父皇身子安康,自然不會有什麼大礙,隻是……需要多多修養罷了,丞相大人既然有話,咱們就散了吧。”
“哼,一個丞相,便可以做皇上的主?他葉浦和以為他是誰?” 那老太尉恭敬的在耳邊握了握拳,以表對皇帝的恭敬:“李同安公公沒有皇上的口諭,葉浦和的話,如何讓本官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