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君偃鴻已經醒來,一臉的怒意難以掩飾,他披著龍袍半躺在龍床之上,看著跪在地上的皇後,太子,太子妃還有一幹下人。
“太子,長大了?翅膀硬了?巴不得朕死,然後登上這個寶座是不是?”君偃鴻說完這話,盛怒之下,一巴掌打翻了手邊桌案上的藥碗,哐啷一下摔在地上,碎成粉末。
“父皇,兒臣冤枉啊,您給兒臣一百個膽子,兒臣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啊……”君曜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為自己辯解,眼光急的猩紅,手上的青筋也暴起。
“皇上,您不能冤枉曜兒呀,曜兒是您的親子,是您的長子,是嫡長子,是暨墨的儲君,他是什麼是性子,您應該很清楚的呀……皇上!”皇後脫簪待罪,臉上也沒有往日精致的妝容,整個人都處於崩潰的邊緣。跪在後麵的葉若珺更是一臉的驚嚇,整個人都瑟瑟發抖。
“是呀,他是朕的親子,是皇家的嫡長子,是暨墨的儲君,所以他更迫不及待,想要朕的命,想要取而代之?”君偃鴻被氣的胸口一起一伏,看著跪在地上那個的君曜,一臉的失望。
“父皇你要相信兒臣啊,一定是有人陷害兒臣,兒臣箭囊裏麵的箭一支不少,一定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兒臣,求父皇明察啊……”君曜一想到這個破綻,似乎來了底氣,向君偃鴻跪行了半步,拉著龍床上麵的錦被,不住的祈求。
“太子,本宮也看著你長大,瞧你自小乖巧,還說你心地仁慈,以後是暨墨之福,沒想到你竟做出這麼糊塗的事情,你不覺得這麼做太讓人寒心了嗎?”德妃坐在龍踏上,半扶著君偃鴻,嘴裏這麼說,心裏卻得意,在君偃鴻看不到的地方,還不忘給皇後一個挑釁的眼神。
“德妃妹妹,你說的這回事什麼話?曜兒是什麼性子,難道你們不知道嗎?他自小善良,如何會做這些事情?一看就是有人陷害,這麼明顯,皇上,你真的相信曜兒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嗎?”皇後說到此處,語氣勁帶著幾分急切和指責,而就是這幾分急切和指責讓君偃鴻更加的怒不可遏。
“夠了,皇後,這幾年你做了多少事,朕念在你是一國之母,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朕沒有想到,朕的放縱,竟然造就了今日的下場,這兒子算是白養了;陷害?朕看就是你們借著這一點,所以故意拿自己的箭,表麵上將一切矛頭指向你們,其實非常容易為自己開脫;但是,朕豈會容你們玩弄於鼓掌?”
“不是這樣的,父皇,求您一定要相信兒臣啊,兒臣真的沒有,兒臣已經是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有理由呀……”
“沒有理由,就由朕告訴你你的理由,你雖然身為儲君,但是你害怕,害怕君皓,害怕君宸,害怕其他皇子超越你,將你取而代之,所以你等不下去了,你想先下手為強,不僅在獵場重傷晉王,嫁禍給宸王,又刺殺朕,是與不是……”
“沒有……沒有……”君曜聽了君偃鴻的話,如五雷轟地,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太子……”葉若珺聲淚俱下,跪著挪到君曜的身邊,扶著他的手,她也不相信太子還會做出這樣糊塗的事情。
“皇上,晉王這件事情,確實和宸王脫不了幹係,本相為了節外生枝,先將宸王暫時押大牢,等待陛下醒來加以審問,本相以為,這件事情並不是陛下想的那麼簡單,陛下何不如帶宸王?”坐在一旁的葉浦和看了這個情況,不免皺緊了眉頭,這件事情明明是指向君宸,竟然全部矛頭突然指向太子,是宸王早就做了防備?
君偃鴻看了一眼葉浦和,眸中閃過一絲精光,但還是並未拒絕,輕聲咳嗽了一聲,宣到:“帶宸王覲見!”
不一會兒,沒過多久,蕭熠城就被一群侍衛帶了上來,因為是皇親還是王爺,所以並沒有給他戴任何鉸鏈枷鎖,但是似乎在獄中蕭熠城過的不怎麼好,身上的黑色錦衣也有一些破損,還有一些血跡,就連臉上也有一條鞭痕,顯然是有人找過麻煩了。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蕭熠城並不知道皇上受傷的事情已經將矛頭指向了太子,所以心中還以為是要審問自己,於是還是乖巧的下跪行禮,隻不過他還沒有說完,就被這君偃鴻的攝影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