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新璋門戶大開,身體鬆弛,已經無法進行任何反抗。
鄧瞳的滅荊寶劍伸到了羅新璋的咽喉前,手臂微微晃動,劍尖上揚,托起羅新璋的下巴:“老牛鼻子,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羅新璋一言不發,臉色灰暗,眼光散亂:“我倒是要看看王鯤鵬的徒弟有沒有這個本事。”
鄧瞳把劍尖刺入羅新璋皮膚半分:“你打贏我了嗎?你都輸在我手上了,還問我有沒有本事?”
“那你為什麼不下手?”羅新璋冷冷地說,“王鯤鵬這麼深厚的背景,處理一個老頭子的屍體,應該不在話下吧!”
“我還就是不殺你,怎麼啦?”鄧瞳大聲喊,“你以為我是傻瓜嗎,你說什麼我聽什麼?說的好像我不敢動手似的!”
羅新璋說:“那你手抖什麼?”
“我衣服穿少了,冷得厲害,行不行?”鄧瞳心虛,虛張聲勢地大喊。
“鄧瞳。”柳濤在旁邊說,“讓他走吧。”
鄧瞳扭過頭,對著柳濤大喊:“你也以為我不敢殺人?”
“哈哈哈……”羅新璋用手指把滅荊撥開,“我在你這個年紀,已經殺死過兩個人了,敢不敢殺人,我看得很清楚。”
“你一個手下敗將!”鄧瞳嘴裏仍舊不肯認輸,“在我麵前嘴硬什麼?”
羅新璋把背後的劍鞘解下來,放到鄧瞳腳下:“論比拚法術,我輸了,我承認我贏不了你,但是你撐不過第三輪。”
鄧瞳看著柳濤說:“有這麼耍賴的人嗎?”
羅新璋說:“當年我曾經被人五花大綁推進一個土坑,要掩埋我的人,始終不敢拿起手中的工具在我身上掩土,猶豫了一整夜,到了天亮,釋放我的消息到了。我還記得他們的眼神。”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鄧瞳問道。
“因為那幾個人—”羅新璋說,“他們的眼神,跟你現在的一模一樣。”
羅新璋說完,緩緩走開了:“我不是耍賴的人,我的佩劍斷了,劍鞘留給你,算是你勝過我的證據。”
鄧瞳看著羅新璋越走越遠,大聲問柳濤:“你就這麼放他走了?”
“那你要怎麼樣?”柳濤攤著手,“你教教我該怎麼辦。”
“我哪兒知道,我師父就要我守著你們洞裏的冉遺,又沒有要我殺人!”鄧瞳突然找到了台階,“我做到了啊,我把這個老牛鼻子打贏了,冉遺也好端端的,我完全照著師父的吩咐做的嘛。”說完,立即又洋洋自得起來,“我隻是懶得親手去弄死他……”
話還沒說完,鄧瞳發現無數鬼魂突然在身邊消失。接著羅新璋的腳下伸出了一條巨大的手臂,抄起羅新璋,手掌翻轉,迅速撲入地麵之下。
羅新璋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果,並沒有反抗。轉眼間,地麵上空空蕩蕩的,羅新璋已經消失不見。
鄧瞳拿起地上的劍鞘,才能讓自己相信,羅新璋真的瞬間消失在自己眼前。過了很久,鄧瞳才顫抖著問柳濤:“我們該不該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