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歎了口氣,“要你做我的皇後,你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直接否決,本王還不如兩個吃奶的孩子。”
木音懶得再跟顧謹打岔,看著兩個孩子都睡了,便站起身來走了出去,顧謹跟在後麵,道:“想不出來便緩緩,左右還有十天,等登基那天,便要宣布太子了。”
木音的腳步一頓,回頭看向顧謹,隻見顧謹的臉龐被月光刻畫出了清晰的輪廓,俊毅更甚當年。顧謹近了兩步,牽起木音的手,眉頭微微皺起,接著將木音的兩隻手都放在自己的手心裏,卻輕笑道:“莫不是看我看傻了?手這樣涼,冷不冷?”
木音的睫毛顫了顫,沒有抽出手,而是愣愣的問道:“這樣早便立太子?”
“就這麼一位皇子,早晚都一樣,還是說你想養一位女皇出來?”顧謹微微垂下眼睫,衝著手心呼了一口氣,抬起頭時嘴角還掛著輕佻的笑,湊在木音耳邊輕輕道:“或者說,你能再替我生一個兒子?”
木音臉色爆紅,直接推開了顧謹,悶著頭就向前走去,顧謹在後麵笑的恣意,搖了搖頭快走幾步跟上木音,不由分說的將人一把抱住,低沉的聲音在木音耳邊響起,“跟我在一起吧,在受萬民朝拜的時候,我想我身邊有你。”
木音渾身一僵,被顧謹熟悉又溫暖的氣息包裹著卻又不由鬆懈下來,卻低著頭道:“你登基那日,我是禮官,自然是跟在你身邊…”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顧謹抱著木音腰的手又緊了緊,湊在木音的耳邊輕輕咬了咬那通紅的耳垂,低聲道:“我隻想每天晚上抱著你安眠,最後還要史家記上一筆帝王專情、伉儷情深,一舉兩得的事情,如何不允我?”
木音的心撲通撲通直跳,臉上紅的都要冒出煙來來了,卻還是側頭把自己的耳垂解救出來,若不是那稍顯局促的聲帶,顧謹簡直以為無論自己說什麼,懷裏的人都是不在意,隻聽木音道:“唔…”
“嗯?”
“我也想讓史家記一筆與世子妃伉儷情深…”
“…”顧謹的臉色都僵了,一口咬在木音的耳朵上,連眼中的神色都變得幽深晦暗,“還一心惦記著世子妃?我倒要看看誰敢嫁給你。”
“唔…若你不做阻撓…唔嗯…”
顧謹實在忍無可忍,一口啃在木音一張一合的唇瓣上,舌頭卷了進去帶起一片淫 靡的水聲,等兩人分開時,帶起一條銀絲,顧謹看著木音喘著氣瞪著自己的樣子,伸手將那水跡抹去,笑道:“很好看。”
木音伸手撐著顧謹的胸膛,隻覺手下的肌肉比以前又更加健碩了,木音的手一燙縮了回去,緩過神來,抬起頭看著顧謹道:“嗯,以後臣跟臣的世子妃如此,想必也是美景。”
顧謹伸手扶額,又低頭看向懷裏的人,連語氣裏都帶上了重重的無奈,“你是想氣死我嗎?”
“唔,那明日臣便去跟晉王商量登基事宜。”
十日後的清晨,陽光打在泰安殿的屋脊上,木音身著王世子的禮服,麵無表情的無視了顧謹眼裏的脈脈深情,而是道:“殿下,禮部事宜已經全部準備妥當。”
顧謹點了點頭,當著諸多宣禮官的麵,含笑直接握住了木音的手,在木音抽回之前,慢條斯理道:“世子助我良多,不妨與我一同上殿。”
而劉吉聽到顧謹的話,則笑眯眯的直接宣禮,“秦王、江南王世子上殿——”
木音避無可避,站在大殿上的龍椅旁看著百官看自己的神情各異,以自家師祖的了然一笑、自家師傅的不可直視還有自家父親的一臉驚詫為代表,成了三個流派,木音微微垂下眼睫,拿出先帝遺詔宣讀,後又拿出顧謹的第一道聖旨,宣布改元弘成,大赦天下,立先帝遺孤顧氏清狂為皇太子。
此旨一出,大臣們皆一臉菜色,不是為了立太子,也不是為了政令難行,而是把目光都集中在了皇太子的名字上,顧清狂是什麼名字,皇太子莫不是應該取名聖哲、伯庸此類的名字嗎…清狂…
顧謹看著底下大臣的議論紛紛,麵不改色的示意劉吉將傳國玉璽送上,其後宮人奏樂,改元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