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四人等無一傷亡地跳出了敵人的包圍圈。
該夜,教導四旅十團消滅日軍兩個中隊。
二十七日晚上。
自從二十六日鬆本秀田發現鄭守義的蹤跡後,緊咬住不放,整整兩天不撒手,而鄭守義則采取打圈子的戰術與鬆本秀田周旋,一旦有機會了,就回頭咬一口。
當鄭守義獲悉:自從反掃蕩以來,教導四旅和湖西軍分區獨立團,以及各縣縣大隊、區小隊已經消滅日偽軍兩千多人;而薛虎帶著一連正在豐縣西南和一個大隊的敵人打圈子;高興章帶著二連正在豐縣和沛縣之間和一個大隊的敵人打圈子;教導四旅十團正在金鄉縣附近與日偽軍捉迷藏;而張國華帶領教導四旅十一團正在附近活動時,就決定回白家寨與鬆本秀田所帶領的大約一千多人的日偽軍進行一場大決戰了。
雖然鄭守義也知道,獨立團在這次反掃蕩中也損失慘重,可他更想為犧牲的戰士們多索回一些血債,完全無視戰鬥的殘酷與死亡的恐怖。
於是,鄭守義派出一個排的兵力回姚廟村搬運彈藥,然後帶領部隊回白家寨了。
回到白家寨,鄭守義見所有地道、防空洞的洞口均完好如初,就命令賈厚禮和軍分區作戰科長邢相田到四個大門裏外和各個路口構築沙袋工事了。
傍晚,鄭守義去各處查看工事構築的情況,雖然還沒有構築好,可也基本成型了。鄭守義看後非常滿意,可也沒表揚誰。
這時,鄭守義一行登上了南大門西端的一個垛口上,夜色中,南大門口一片蒼茫。冷然一陣風吹過,鄭守義就打了一個寒顫。片刻就對身邊的賈厚禮道:“把大門裏外五十米內都潑足水,三個小時後,再潑一遍水,到天明就成滑冰場了,這樣豈不可以遲滯敵人的進攻速度!”
賈厚禮點頭稱是。
次日一早,當鄭守義知道派去姚廟搬運彈藥的那個排早已經回來,去看了看工事構築和“滑冰場”的情況,就派出一個排的兵力去吸引鬆本秀田過來。
部隊剛吃過早飯,鬆本秀田就被吸引了過來。
鄭守義知道日軍的路數,先用炮火開道,然後是步兵跟進,於是就命令部隊,地麵上除留極少數的瞭望哨外,一律下地道或防空洞。
鬆本秀田一陣排兵布陣,包圍白家寨之後,就命令炮兵轟炸白家寨了。
二十三日傍晚,鬆本秀田本以為會和鄭守義在白家寨決一死戰的,結果發現白家寨已是“人去寨空”,就在白家寨駐紮了一夜。剛才當被八路軍一個排的兵力吸引到白家寨外圍後,他就清楚和鄭守義決戰在白家寨的時刻終於到了!自從進入根據地以來,他就沒打過一場像樣的仗,總是晚上被八路軍偷襲,不是讓他丟失一個中隊就是讓他丟失一個小隊,而後,又被八路軍牽著鼻子走。他早就想和鄭守義打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正規陣地戰了,可鄭守義狡猾的像個泥鰍,總讓他這隻大手撲空,有的時候甚至連一點腥味也不讓他沾到。當他被拖得筋疲力盡的時候,鄭守義卻要和他決戰了,雖然他清楚鄭守義現在是彈藥充足,可畢竟人數有限啊,真的不知道鄭守義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雖然如此,早就想生吞活剝鄭守義的他,哪裏管得了這麼多,必殺攻擊在所難免。
清晨的靜寂變成了鋼鐵的風暴,數以百計的炮彈落在了白家寨裏,白家寨頓時硝煙蔽空,天地失色。南大門也被密集的炮火炸得坍塌了,兩側的寨牆被炸得猶如鋸齒,壑壑牙牙,大門口的沙袋工事全部被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