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想法確實是出自他腦袋,不自覺地嘴角輕輕勾出一點弧度。
躺下閉上眼睛沒多久,杜風就又感到頸間的鼻息……又來了。
汪彥君睡覺姿勢很多,但最常出現的,就是跟個無尾熊一樣掛在杜風身上,然後將頭湊在杜風頸間,腳跨到杜風大腿上,就這麼舒適地睡著。
虎虎雖然比較親汪彥君,但睡卻是睡在杜風的枕頭旁;汪彥君的睡姿真的是太令人不敢領教了。
在虎虎怕變成貓餅的情況下,牠轉而投靠杜風。
不知道是自己太在意還是想太多,總覺得一躺到汪彥君身旁,口水便吞不太下去,等無法容忍時,吞咽的聲音叫他覺得有點尷尬。
越是克製聲音,卻越是覺得唾液分泌的也太多了吧?他一邊在意反而睡不著了。對於室友這個習慣引起的後遺症,讓他習慣等汪彥君睡了以後再睡。
身旁的沐浴乳香味一直傳來,是汪彥君用的蜜妮男性沐浴乳香味。他想著改天也去買一罐吧。
很香的味道呢。
***
汪彥君回到家後的第一天早晨,由於請了假的關係,他睡晚了。
杜風在室友回到家的隔天早晨,由於搭帳棚的關係,他早起了。
「SHIT!」杜風在心裏暗罵一聲,跑到廁所解決。
他想著應該是跟汪彥君同床共枕後,顧及衛生及個人感受,所以十分節製的不自己DIY,精力過分充沛的結果。
虎虎也跟著杜風起床,牠老大不客氣地隔著廁所門大聲叫著早餐快來。在廁所待了一會後,杜風怕虎虎的叫聲會吵到汪彥君,所以認命地出來幫虎虎倒飼料。
「小祖宗,我怕了你啦。」杜風歎口氣,苦著臉抱怨。
「喵!」虎虎大叫一聲算是回應。
「噗嗤……」
身前傳來奇怪的悶笑聲,抬起頭來一看,見到不知何時醒的汪彥君偷笑著。
還蓋著棉被的他,側著身體含笑看一人一貓上演的奴才記,柔軟的頭發亂亂地散在枕頭上、臉上,眼睛跟嘴角,都是像月亮一樣漂亮的弧度。
身後窗戶射進來的陽光,反射在他頭發上。秋天涼風徐徐吹著,虎虎吃飼料的聲音輕巧地喀喀響。
那一瞬間,杜風有了一種平凡到幸福的感覺。
沒注意到杜風的失神,汪彥君下了結論:「你這個呆瓜。」
杜風愣了一下才吸收汪彥君的話,他將飼料收起並對虎虎說:「去找他要飼料,去找那個懶惰蟲要飼料。」
無奈虎虎還是對著他唱歌,大聲唱著肚子餓。
隻得又將虎虎放到汪彥君眼前,推推牠的頭,「找他啊。」
虎虎看了汪彥君一眼,屁股一轉,又對著杜風唱歌。
「為什麼你不論吃東西、鏟貓沙都隻會叫我——」經過測試後,杜風發出不平的慘叫聲。
他跟汪彥君同居的這段時間,虎虎隻跟汪彥君玩,勞動工作則是隻對他叫。這什麼情形來著?敢情是他倆地位根本不同?
一個是玩伴,一個是仆人?
汪彥君笑得更大聲,身體抖抖抖地反應著愉悅而不可抑製的心情,「哈哈……你到底做了什麼事,讓虎虎認定你是仆人呢?」
「我怎麼知道,我看是你對牠灌輸錯誤觀念吧?虎虎被教壞了!我強烈要求人人平等!」
「喵!」虎虎看來頗不讚同地一叫。
「可惡!你這隻沒貓性的貓!我要查扣你糧食!我要封了你廁所!」杜風將貓的臉捧起,用力又搓又揉,惹得虎虎又叫又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