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就是他沒忍住,在它麵前放縱了一回。不管哪個,都確實有刺激的可能性。
喝酒誤事,水果酒也不能大意啊,他暗自搖了搖頭。
董明躍沒太糾結原因,“不過小黑龍能這樣,說明也確實快到成年的時候了。感覺就再過一兩個月吧,最遲應該不會超過半年。”
禹周和問:“成年有什麼標誌嗎?”
他要怎麼判斷幼龍到底成沒成年,好提前做些準備。
“不用,”董明躍,“要是幼龍馬上就成年了,根本用不著我們操心,它們自己就會離開,前往龍窟,那才是它們以後生活的地方。”
那是天性的呼喚,是刻在基因裏的傳承。
這樣啊……禹周和垂下睫毛,點了點頭。
董明躍確認黑龍沒太大問題,就放心離開了,臨走前帶上禹周和給他和族長準備的石榴酒,說晚上回去就嚐嚐,肯定好喝。
等人離開,禹周和把沒幹完的活幹了,洗衣服、喂兔子、打掃房間。做完後才搬了條凳子,坐太陽底下休息。小怪物跟著,還是把頭放他腿上。
他低頭看一眼,笑了笑,輕輕揉它的腦袋,“聽見沒有,過不了多久,你就要走了。”
他心裏有點舍不得,但沒有說出口。
崽崽聽得懂他說的話,現在這麼乖又這麼黏人,要是他真說了舍不得,到時候它不走了怎麼辦?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自作多情,成年的幼龍,哪裏還會像幼崽時期那樣黏糊,說不定根本沒留戀,頭也不回就走了。
不過其實那樣也挺好。
禹周和低不可聞地歎息,彎了彎嘴角。
第46章 養龍46
禹周和到隔壁屋,掀開小被子看了看剩下的兩顆龍蛋,表麵光滑,沒有任何顏色變化。這些龍蛋破殼的時間完全不一致,也沒多少規律,不知道這兩個什麼時候會有動靜。
不過也沒什麼事,他不是很急,就讓它們在蛋裏好好發育吧,健健康康的才好。禹周和挨個摸了摸蛋殼,再給它們蓋回小被子,免得凍到。
這屋裏除了龍蛋,還有兩隻母兔和那一窩小兔嘰。天氣冷,剛出生的幼兔還很脆弱,放外麵凍著很容易死掉。反正這屋子空間大,可以安置在角落裏。
不過母兔和幼兔是分開放的。母兔產後敏[gǎn],人為幹預的飼養很容易讓它們分辨不出自己的幼崽,如果放在一起養,也許會發生母兔吃掉幼兔的情況。
所以母兔還是放在兔籠裏,幼兔則另外找了紙箱,裏頭放上廢棉絮保暖。需要喂奶了,就把幼兔端過去讓母兔喂,每天大約要喂四五次,其實也挺累人的。
不過這些天,有好幾隻長得快的兔寶寶已經斷奶,可以吃點細草了。禹周和到山裏轉悠一圈,在暖和的地方找到一些提木西草和苜蓿,全部割了回來喂兔子用。
小藍龍沒事的時候就喜歡來看兔子,剛開始好些幼兔都被嚇到了,有兩三隻還生了病,差點沒緩過來。禹周和隻能攔住小藍,不讓它來,免得幼兔病情更加嚴重。
隨著時間推移,兔子們大概知道幼龍不會對自己幹什麼了,沒那麼害怕。偶爾其他龍崽經過,也都自顧自地呆在箱子裏,沒害怕到叫個不停。
小藍龍發現這點後,在禹周和要進來喂兔子時,拉著他的褲腿,軟聲叫了幾下,深藍色的瞳孔裏閃著碎光。
我能去看咕嘰咕嘰了嗎?
這是它給幼兔起的稱呼,因為之前蹲在箱邊看的時候,這些毛絨絨的小兔嘰就“咕嘰咕嘰”叫個不停。
小藍龍很少要求什麼,都是安安靜靜的呆在角落,也不怎麼黏人,存在感不如其他四隻龍崽強。但是它非常非常聽話,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讓做什麼也就不做什麼,好像不會拒絕一樣。
對上它寶石般的藍色眼睛,禹周和心裏軟了軟。
崽就這麼一個愛好,哪裏能不答應?他牽著小藍龍的爪子進屋,把它帶到紙箱麵前,“乖,就在這看吧。”
小藍兩隻爪子搭在紙箱邊緣,踮起後肢往裏看。十二隻或白或灰或雜色的兔寶寶擠在紙箱裏,小小的,毛絨絨的,看著就很好摸。
禹周和抱起兩隻還沒斷奶的幼兔,放到兔籠裏讓母兔喂奶,小藍龍看他動作,眼裏流露出一絲渴望。
好想摸摸看呀。
幼龍果然是心裏想什麼,臉上就表現出什麼,非常好猜。禹周和失笑,在紙箱裏挑了挑,找出一隻長得最壯的兔寶寶,遞給小藍龍,“來,摸摸看。”
這隻兔寶寶渾身都是白的,沒有一丁點雜色,跟雪一樣,此刻在他手上不住蹬腿,活潑得很。
小藍龍仰頭看他,真可以嗎?
禹周和左手摸了摸它的頭,右手把小白兔遞更近了,“當然可以,想摸就摸吧,沒關係。”
小藍龍伸出爪子,小心翼翼的,時刻注意不露出爪尖,免得抓傷兔子。先是學著以前禹周和安撫龍崽的動作,輕輕拍兔寶寶的背,然後再從上到下撫摸,表情專注,動作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