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陳正陽真是又氣又急,他們能這麼說,完全是旁觀者清,若他們厲害,不如現在上來與這女子對戰一次便知道了。
簡直是和凡人間的血蛭一般,雖然殺不死你,但是時時刻刻粘著,實在是讓人煩不甚煩。
陳正陽被那些外門弟子的議論聲影響了心神,所以對戰出手之時多多少少就慢了幾分。而就是這幾分,卻讓他對麵的阮琴以為是有機可乘。
於是就在陳正陽的一次晃神之中,他隨手甩出一道靈氣氣團。對麵這女子在他看來已經是強弩之末,他也不必太過折磨,隻要繼續拖下去,將對方的靈力耗盡,這女子應該就會主動認輸了。
這是陳正陽所想的辦法。
但是很可惜的是,阮琴並不這麼想。
陳正陽能夠看出她體內的靈力消耗很大,阮琴隻能比他更加清楚,自己所能夠撐下去的時間還有多少。
失去了法袍的保護,她已經沒有了有效的防護手段,如此便要加強靈力的消耗,以防止自己被一擊秒殺。雖說也是能夠被稱為修道之人的,但煉氣期修士不過剛剛入門罷了,軀體還是十分脆弱,和凡人也沒有多少區別,如果隨便被攻擊中了,輕者重傷,重者直接殞命。
所以按照她現在的靈力消耗,最多不過半刻鍾的時間,體內的靈力就會消耗殆盡,如此對方自然可不戰而勝。
這怎麼可以!
她已經撐了快一個時辰了,怎麼能因為這樣的理由而失敗?!
阮琴十分不服氣,就在她大腦急轉的時候,突然看見了與她對戰之人下手突然慢了一拍,手下所扔出的靈力攻擊也並不如以往的快速淩厲。
這是機會!
阮琴一凜,立刻察覺到了部隊之處。不過她沒有立刻做出動作,而是警惕的看著陳正陽。
能夠上得擂台的外門弟子,都不算是普通弟子,如何能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這是陷阱的可能是極高的。
如果她因為此次失誤而貿然上前,恐怕很容易就中了對方的計謀。
於是擂台上就出現了比較有趣的畫麵。一人漫不經心,一人全心警戒,對比起來實在是吸引人眼球,讓人覺得忍俊不禁。
便是阮姻也是忍不住有些失笑。
和其他觀戰的外門弟子不同。他們修為不高,所以看不太透局勢,但以阮姻的戰鬥經驗,在此時,她已經差不多將擂台上的情況看清楚了。
陳正陽所作所為應該不是陷阱,而是因為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就是贏定了,所以他也不願意逼得太緊,太過於消耗自己的靈力和底牌。
畢竟外門大比采用的乃是擂台車輪製,之前那個手拿“先天靈光”的弟子確實是很強,隻是他不知道經營,一味的暴露自己的底牌,任意的使用自己的靈力,所以最後才會輸給了法寶遠遠比不上他的陳正陽。
陳正陽顯然是比那弟子機靈的多,他看出阮琴依靠實力的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也並沒有用出真正的實力,隻是稍稍露出幾手,保證自己能夠打敗她便是了。
所以他雖然看起來有些懶散,但其實這麼做卻是沒有錯漏的。
而之所以現在擂台上的場麵如此奇怪,卻是因為另外一個對戰之人。
阮琴!
因為她現在這樣的態度是很奇怪的。以她之前表現出來的好強堅持的態度,此時陳正陽露出疲懶之態,她應該直接一鼓作氣的衝上去,與陳正陽決一死戰才對。
而事實上,阮琴現在卻是做出了防禦的姿態。要知道從比鬥開始到現在,在陳正陽的攻擊下,阮琴采取防禦的時機少的可憐,多數時間她都是直接以法袍抵擋對方攻擊,然後以此換取對陳正陽攻擊的機會。
這也正是為什麼親傳弟子的法袍會損壞的那麼快的關係。
能稱為留仙宗的長老,修為至少需要築基期。而一個築基期修士所製的法袍,即便是再不稱心之作,也不應該在一個煉氣期弟子的攻擊之中損壞的如此之快。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
周圍觀戰的外門弟子們議論紛紛,那聲音雖說不大,但既然陳正陽能夠聽到,那以阮琴的修為應該也不至於聽不清其他弟子的議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