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青木的動作,一直站在明月牙身後當背景的阮姻卻是敏銳的看到了這些圍著他們的修士之中,在看到血色長劍之時,有幾個的臉上微不可查的露出貪婪之色,但轉到青木身上之時,雙目之中又露出了幾分鄙夷之色。
不過也就隻有鄙夷之色了,其他的殺意之類的卻是消失了。
阮姻忍不住在心中歎了一口氣,明月牙所說的刑罰殿的修士對他們世家選拔而來的弟子還真的抱有一種莫名的敵意。
而他們對於青木露出的鄙夷之色,顯然是把青木也當成了和阮姻她們兩人一樣的,修真世家的人。
青木也不知道是沒看到,還是根本不在意。在把血色長劍收入儲物袋中之後,就淡然的站立在那裏,渾然不在意周圍那幾個修士的惡意。
但不管青木注意到了沒有,白宏深顯然是注意到了自己管轄的下屬到底有什麼心思的,然而他根本就沒有去管教,反而口中還說道:“這位師弟的佩劍倒是難得,竟然是一柄上品靈劍。”
修真界之中修士數量是極多的,但不管是靈器還是法器的數量卻是極少,那是因為煉器師數量的減少,故而每甲子能夠煉製而出的靈器法器也同樣減少。
這就造成了一種僧多粥少的局麵。
修真界每甲子都會增加數不清的修士,但法器靈器卻沒增加多少。這其中,各個修真世家之中的因為掌握的資源甚多,自然又把握了大部分新增的法器和靈器。
不要說像刑罰隊這樣的從凡間收養的孩童,即便是山野散修,恐怕不是大機緣者也無法獲得很多珍貴的法寶。
所以現在刑罰隊這些人眼紅青木手上的上品靈器那是自然的,而且他們很可能因為這柄靈器,更相信青木就是某個修仙世家出來的公子。
不然怎麼可能小小年紀便已經煉氣大圓滿的境界,還擁有一柄上品靈劍。
要知道即便是財大氣粗如留仙宗,一般的築基期修士,也最多隻能去藏劍閣依靠貢獻值獲得一柄中品靈器。
而這中品靈器更可能是一件防禦法寶,而不是攻擊類的靈劍。
如此,青木如何能讓人不眼紅。即便是阮姻,曾經也被青木拿出的東西震驚過,要不是猜想到這小子可能獲得了哪個前輩的遺澤,也不屑搶奪,恐怕早就和青木為敵,盡數將他身上的東西搶奪過來了。
青木顯然也是知道自己身上有許多東西會遭人眼紅,平日裏就很低調了,此時在收起了靈劍之後就老老實實不發一言。
即便是白宏深開口相問,他也不開口,一副孤僻的模樣。
阮姻看了他一眼,隻能轉頭對著因為被忽視而臉色不太好白宏深歉意的說:“白師兄勿怪,青木師弟生性內向,平日裏就不愛說話,即便是師尊他老人也沒有辦法。至於他手上的靈劍卻是祖傳的法寶,不過師妹我也是道聽途說。”
一番話,阮姻是說的滴水不漏,更是好像在不經意間提起了師尊,示意白宏深他們,麵前青木這塊肥肉,在留仙宗內可還是有人罩著的。
果然,白宏深在聽見她的話後,臉色緩和了一些,片刻後又似笑非笑的問道:“原來如此,如此便不怪青木師弟了,隻是不知青木師弟和這位師妹師從哪位前輩?”
“師兄稱我為阮凝便是。”阮姻笑著行了個李,又抬頭笑道:“我和青木師弟的師尊正是外門的執事長老之一的文子明,文長老。”
“原來是文長老的高徒。”聽到文老頭的名字,白宏深頓時換了一副表情。
這留仙宗內階級森嚴,他們刑罰隊雖然對外門和內門弟子都看不起,但和外門弟子相比,內門弟子總是要矜貴一點的。本來看阮姻和青木兩人身上穿著是外門弟子的校服,白宏深並不把他們看在眼裏,但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是文長老的徒弟。
留仙宗整個宗門十分的龐大,還分有外門和內門,其中的長老數目自然是極多的。光白宏深能夠叫出名字來的,便足有幾十個。
但這些長老的修為和本領卻是各自還有高低。
這就需要各個弟子們自行分辨了。就像是明月牙的師父李慕婉那般,不過金丹中期的修為,雖然是留仙宗第一美人,但在修真界,貌美並不是最重要的,實力才是真正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