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臨頭了,你倒是有心情演,不愧是本座看重的人才。”這人輕笑了一聲,雙目卻是露出一縷寒光,冷然道:“對外,我當然還是那個青木,你且說願不願意歸於本座麾下罷。若是不願意,本座今日便解決了你。”
一句威脅的話語,其中的殺意好不掩飾的噴湧而出。阮姻當時就被這股氣勢衝擊的麵色發白,體內靈力躁動,但是她的心卻是在這個時候安定了下來。
此人威脅與她,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是分分鍾都要殺掉阮姻的情況。但是阮姻卻從那股氣勢之中感受到了一股色厲內荏的味道來。
也就是說,此人的這股威脅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根本就沒有實際上的殺傷力。
這就有兩個可能了。一就是阮姻剛才猜測的,此人受了重傷,無法動手。但這個可能現在看來幾率並不大,再怎麼受傷,也是有煉氣大圓滿的境界,對上阮姻這個表麵看來不過煉氣三層修為的小修士,根本不必如此色厲內荏,直接動手肯定比口頭上的威逼要好的多。
就像是以前的血池一樣,即便是身受重傷,但血池麵對那時的阮姻還是直接動手。畢竟修為降低的再厲害,打死一個阮姻還是綽綽有餘的。
那麼由此,很顯然,此人之所以不動手,之所以一副色厲內荏的模樣,是因為他不能動手,或者說,他不能在此地,對阮姻動手。
他們現在在的是什麼地方?
秘境?禁製陣法之內?
不,都不是,準確的說,他們現在所處之地應該是留仙宗之內,更加嚴密的說來,他們此時就站在文老頭的洞府門前。
可是文老頭一個築基期修士,又有什麼值得此人忌憚的呢?阮姻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第一次遇見明月牙之時,此女和她說的,族中長輩要求明月牙一定要拜入文老頭名下的事情了。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阮姻最大的毛病就是容易東想西想,即便是此時情況危急,還是改不了她這個臭毛病。雖然在旁人看來,她此時的模樣就好似在思考剛才“青木”所說的話一般。
“怎麼樣,你考慮的如何。”那人倒也是有耐心,任由阮姻神遊了半天,也沒有打斷。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看他這個樣子,回過神來的阮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看來這個結界存在的時間應該還可以持續很久,久到這個人可以磨到她答應為止。
不,更有一種可能是,這個人可能無法在這個地方殺了她,但是卻可以長久的把她關在這個地方。阮姻現在不過煉氣的修為,還未辟穀,即便身上還有丹藥,但若是天天不吃不喝的帶在這個地方,不出半個月,便會餓死在此地。
想到這裏,阮姻立刻打消了自己想辦法找文老頭幫忙的想法。此人既然如此有恃無恐,恐怕也是不會懼怕文老頭能夠找到此地了。
“投不投入麾下的且先不說,我剛剛想了許久,卻實在是想不到,我到底有什麼利用價值。”阮姻抬頭看了那人一眼,臉上恰好露出一絲疑惑,又繼續說:“修為和資質都不行,最多是在煉丹一途上有些天賦罷了,但這也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天賦,整個修真界比我強的不勝枚舉,您又為何獨獨選中我?”
“哼,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你隻要回答,答應還是不答應便是了。”此人冷哼一聲,臉上笑容已是不見,整個人的氣質都森冷起來,全身上下的殺意更是不要簽一般釋放著。
阮姻皺了皺眉頭,心想:“今日若不答應此人,恐怕是逃脫不了了。此人煉氣大圓滿的修為,雖然算不上高深,卻也勉強能算的上一個戰力,若是……”
想到這裏,阮姻抬起了頭,說道:“若想讓我答應也可以,但總要告訴我,您到底需要我做什麼,若是要去做哪些豬狗不如的事情,我還不如就死在這裏好了。”
“哼,豬狗不如的事情?本座還不至於如此,你也沒有這個價值。”那人冷哼一聲,又道:“你且聽好了,本座需要在七日之內獲得一枚【金髓丸】還有十枚【黃龍丹】,再加上一瓶【歸元丹】。”
聽到此人要的東西,即便是阮姻,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歸元丹】就算了,這種三品靈丹的煉丹之法文老頭早就教給她了,這些日子阮姻也算能夠熟練的煉製出高品質的【歸元丹】來。
但是【黃龍丹】和【金髓丸】就有問題了。
【黃龍丹】還好,先前在煉製【天離丹】的時候,阮姻就有打算過要煉製的,此丹也不過隻有三品,努努力倒也不是什麼問題。重點是【金髓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