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真是有理有據,甫一出口,便迎來了一陣應和之聲。
隻聽得阮蒙正和阮安氏臉色鐵青。
但這時大家都在熱烈的談論阮家和留仙宗的關係,根本沒有人看他們的臉色,而八卦的力量是強大的,因為此變故,一時之間,竟然也沒有人提起“重新測試”的要求了。
這樣的景象又讓阮蒙正幾人心中更加不快起來,不過阮蒙正終究是還把持著自己當家家主的體麵,沒有直接發作出來,而是給一旁的阮安氏使了個顏色,示意她繼續出馬。
阮安氏與他夫妻多年,不過一個眼色還是看的出來的,便瞬間心領神會。隻是她剛剛還被“喬羽書”下了一個麵子,臉上的表情還不是很好看。
不管是在留仙宗還是阮家,她可都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哪裏受過這樣的欺負,此時心中氣憤難平,但想著自己的女兒和老爺,最後還是隻能稍微收斂了情緒,強製在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打圓場,溫聲道:“喬師弟已經是近些年才入的門,不認得師姐也實屬正常。”
“汝,乃吾之師姐?”此話出口,“喬書羽”終於轉頭將視線放到了她的身上,隻是臉上的神色卻怎麼看怎麼奇怪。
人群中看戲正看的開心的阮姻聽到這句話也差點噴笑出生。
試問,一個修道不過百年的築基期修士,對著一個化神期老怪說,自己是他師姐,那是一個何等有趣的畫麵啊。
阮姻以為這麼奇葩的事情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自己應該都是看不到,萬萬沒想到現實總是如此喜歡給人們驚喜。
要不是場麵不太對,阮姻都想跑出去給阮安氏鼓個掌,真真是勇氣可嘉。
可惜阮安氏和阮蒙正卻不知道有人這麼捧場,以他們的修為和神識根本就看不出“喬書羽”身上發生了什麼,最多隻是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氣質突然改變了許多。
也是,畢竟之前的喬書羽怎麼也算是溫潤如玉,哪像是現在,冷若冰霜不說,整個人看起來還神神叨叨的,簡直是判若兩人。
不過可惜的是,在場眾人都沒有在意這樣的變化,或者說在心底潛意識不敢相信自己的那堪稱詭異的猜測。
誰能想到平日裏“求神拜佛”都拜見不到的化神期大能,會突然出現在這麼一個小小的修仙選拔試練之中!
於是阮安氏最後也隻是皺了皺眉頭,順著他的話道:“是啊,隻是師姐離開留仙的時間較早,師弟應該是不認得師姐的。”
“竟是如此嗎?”然而“喬書羽”卻依舊沒有理會她,而是轉頭詢問站在他身後的尹玉楓,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覺得十分奇異。
也不知道何時,本來一臉憤怒的尹玉楓看起來已經十分平靜的樣子,好似找到了主心骨的模樣。隻是他這份鎮定顯然並沒有保持多久,在“喬羽書”一眼看來的時候,堂堂七尺男兒竟然忍不住抖了抖,好似看見了極嚇人的場麵。
“看來這用【神識附體】的老怪在留仙宗地位不僅地位不低,而且在小輩修士的心目中,應該是極為嚴厲啊。”阮姻又笑著說出了一條情報。
陣靈默默的站在她身後,戰戰兢兢的把隱身陣法會可能會出現缺口的地方又重新用靈力再補充了一遍,十分的忠心。
阮姻也沒有在意它的不說話,依舊津津有味的看著戲,顯然剛剛的話隻是她一時興起的自言自語。
……
尹玉楓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中,頭皮發麻,他知道“喬羽書”這話是什麼意思。隻是他此時心裏也算想明白剛剛的發生的意外到底是什麼原因了,心中對阮安氏那唯一一點“敬重”也早就消失不見,唯有深深的不滿和厭惡。
於是在這樣的心理下,尹玉楓將阮安氏的身份來曆“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阮夫人曾是留仙宗內門七代弟子,算是晚輩的師叔,隻是後來阮夫人想要下嫁給阮家主,便退出了留仙宗,此時也算不得我們留仙宗的人,自然也不能以師叔二字相稱,更不配被……稱為師姐。”
阮安氏的身份在禹城中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密,基本上隻要是世家大族都是聽說過的,有些和阮家關係好的,更是知道一些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