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啊雅姐,她不會傷害我的,相信我。”啊枯撒開我的手,堅定的看了一眼我,然後漫步走向啊雅,我們幾個都楞了下來,還好怪人手中的紅線沒放下,他依舊拉著,以防萬一。
啊枯走到啊雅跟前時,拉住啊雅的手,真誠的看著啊雅的眼睛,說道,“啊雅姐,我求求你了,你醒醒吧,這幾年來,大家被你折騰的人心惶惶的,這樣你真的開心嗎?”
我感覺啊枯說的對,也跟著走了上去,劉權目光呆澀的看著我,不過他沒阻止我,我走到啊雅麵前,咬了咬下唇,說道,“啊雅,啊枯說的沒錯,這幾年來大家一到晚上就害怕,整天都人心惶惶的,可是你開心過嗎?這樣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嗎?你醒醒吧,你看看大家,都是因為你,大家才會變成這樣,如果,如果這是你對他們的懲罰,那你也應該收手了吧。”
“你不懂,你不懂!啊!”
啊雅雖然是鬼,可這一刻我們說的話她聽進去了,因為她的身體開始有了變化,啊雅的眼睛恢複了原來的模樣,臉也是,其實啊雅原來的樣子還是挺漂亮的。整一個清純的小姑娘啊,她捂著頭在我們跟前怒吼了幾聲,看樣子她好像很痛苦,慢慢的蹲到了地上,啊枯一時間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她蹲下去抱住了啊雅,說,“啊雅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對我那麼好,我還害怕你。啊雅姐,你回來吧。”
“怎麼可能!”
隨著啊枯的呼喚,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那個怪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啊雅的變化,啊雅從清麵鬼,變成了一個普通的鬼魂。其實所謂的清麵鬼隻不過是靠著怨氣來維持生存的鬼魂而已,他們也很可憐,隻要一化解了怨氣,他們就會消失,因為他們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導致失去了投胎的機會,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如果現實生活中的鬼魂可以像小說裏麵那樣該多好啊,即便是厲鬼,也能投胎。可小說到底是小說,我看著啊雅慢慢的,消失,心裏麵居然感覺不好受。
啊雅她,其實也是個可憐的人。
啊雅的身體消失得隻剩下上半身時,她看著啊枯笑了笑,說道,“謝謝你,啊枯。還有,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給了我機會!”
“啊雅姐……”
最後啊雅消失得一幹二淨了,啊枯企圖伸手去抓住啊雅,可還是沒能抓住,隻抓住了一把空氣。那兩根綁住啊雅脖子的紅線,在啊雅消失的時候落到了地上,怪人收起了紅線,目光很是呆澀,口裏直說,“怎麼可能,她是清麵鬼,怎麼可能恢複?”
我沉住氣,深深地吸了口氣後,對怪人說世間萬物都是有可能的,再大的仇恨,也可以化解開來。
怪人沒搭理我,但是他把我的話聽進去了,他低著頭,咬了咬下唇,說,“可能你說的對吧。”
事情解決了,啊雅消失了,啊枯也平安了,沒了啊雅,其他的孤魂野鬼也不敢來村裏撒野,在這漆黑的夜幕中,隻有啊枯獨自蹲在那裏抱頭痛哭。我心裏麵不好受,想去扶她,木達叔卻拉住了我,說讓她好好哭一頓吧,哭出來可能就好多了。
我點頭,站到李淩身邊扶住李淩,問他,你沒事吧。李淩搖搖頭說沒事,我們幾個就這樣看著啊枯蹲在地上抱頭痛哭,大約半個小時後,劉權上去扶起了啊枯,這一夜,或許是最難熬的一夜吧。
……
第二天。
我一早起了床,那個怪人也一早就下了山,我出門小便時剛好碰到了他,我問他來這裏幹嘛,我的口氣不是很好,畢竟這人我不怎麼喜歡。但是他的態度卻讓我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家夥口氣很溫和,拿了一張照片給我,說,“你不是要找文王秘箱嗎?文王秘箱,當年咱張家被追殺的時候,我師父把它交給了這個人。”
我聽到怪人說起文王秘箱的事兒,心裏麵很高興,急忙伸手接住照片。我高興的原因有二,一是他終於肯告訴我了,二是他這麼做,不就等於認可了李淩這個人嗎?怪人看我如此高興,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說,“其實你說得對,再大的仇恨也可以化解,沒想到我活了這麼久,最後被你這個毛頭小子給打開了心裏麵的那扇門,好了,照片給你了,我也該走了。”
“走了?你要去哪兒?”
我愣住了,問這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