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我們一群人拿著手電筒漫山遍野的找師父,很奇怪,我們幾乎是找遍了整座山也沒能找到師父,如果說師父不是跑這邊來了還能是哪兒?找了許久後,老人家對我說大師不會是被那女娃帶去她墳地了吧?我一想就說有可能,然後就馬不停蹄的往那片墳地去。等我們到的時候,我看見師父一個人坐在地上,再看看周圍,什麼東西也沒有,我問師父怎麼了,師父也沒回答我,見狀我好奇的上前一步,拍了拍師父的肩膀,沒想到師父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
即便是師父再不濟,也不會輸給女屍,這一點可以確認,可我看到師父這樣,就有些疑惑,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老頭卻突然說、“快扶大師回去,這是當年的那種瘟疫啊。”
聽老人這麼說,其他人都退避三分,不敢上前,我看著這些人,眼睛裏麵閃過一絲怨恨,如若不是為了幫他們,師父會這樣嗎?可這些人此刻卻異常的害怕師父,搖搖頭,我和老人兩人一塊兒攙扶著師父回去。剛剛回到家,師父就對我說去拿一把米草過來,聞訊我以最快的速度去拿,師父接了又說拿點香灰過來,我一一照辦,師父拿過這些,就把米草點燃,然後放上香灰,又讓我去端一碗水過來,事後師父把米草燒出來的灰和香灰往水裏趕,然後仰頭而盡。
完了我問師父這是怎麼回事,師父跟我說他遇到了同行,而且那個人的能力和他不相上下,更何況那個人是幫女屍的。我問師父有沒有看清楚那個人是誰,因為那個人有可能是之前我在房間裏遇到的那個黑衣人,師父聽了我的話搖搖頭,說當時天太黑,而且那人帶著麵具,看不清楚臉。
就在這時,老人突然跑進來說村裏的張大師回來了,可以讓他給師父瞧瞧。我和師父相繼對望了一下,就問這個張大師是誰,老人說這個張大師是他們這裏的一個老道,道行高的很,平日裏就給人看事。
我聽了老人的話覺得這個人可以找,因為師父現在虛弱的很,我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但我可以確認,那個黑衣人不想殺師父,不然的話他和女屍聯手完全可以殺了師父。隻不過師父隻是受了傷,並無大礙。我讓師父在這裏安心養傷,隨即就和老人去買了兩瓶酒上那個張大師家去,隻不過我們到的時候人沒在,而他家門口,倒是站著一大群人。
老人跟我說這些都是在這裏等張大師回來的,我問老人這個張大師出去很久了嗎?老人說算起來可能有二三十年了,認識他人都是一些年過四五十的了。當時那張大師還是小小子呢,但法術很高明。我聽了點點頭,這麼說來這人真的很厲害咯?
在這裏站了好久,都沒有等到那個所謂的張大師出現,就在我們說回去的時候,一輛車突然從村門口進來了。在農村很少見車輛的,尤其是這種好車,在我們這地兒最常見的就是馬車啥的,有馬車的人都很少見。
那車在村裏停下來後,有一個年輕人從上麵走了下來,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都好奇的看著那個人,我問老人張大師不應該有個四十幾了嗎?老人說、“這不是張大師啊,他是誰啊?”
沒等我們說話,那個年輕人就對著我們走了過來,有人拉住他問張大師哪去了,那人說我是張大師的弟子,他早就死了。聽說張大師死了,大家都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這個年輕人,站年輕人一旁的老頭問、“你說張大師死了?那他屍體呢?你又有啥證據證明你是張大師的弟子?”
年輕人莞爾一笑,拿出一張破舊不堪的照片給老人們看,我瞅了一眼照片,上麵的人竟然是我爸,我一把拉住年輕人的衣角,問這照片哪來的?年輕人笑了笑說這就是我師父啊。我把照片拿在手中看了看,這分明就是我爸,我又問老人這是張大師嗎?老人說是,就是這個人,隻不過這是他年輕的時候。
聽完我心裏麵一愣,怎麼可能呢,我爸就是一農民啊,他怎麼可能是他們所說的張大師?等等,不對,張大師,姓張,我爸也姓張,難道這是巧合?我心裏麵有些難以接受,拉著年輕人問你師父啥時候死的?年輕人說前幾天。
聽完我又一愣,繼續追問、“你師父一直和你呆一塊嗎?”
年輕人奇怪的張望了一下我,搖搖頭說、“我師父早些年就離開我了,他說讓我一個人磨煉一下,然後就拋下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