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都放話了,大家也就開幹,挖了沒一會兒就挖出黑漆漆的棺材蓋了,頓時我倒吸一口涼氣,這裏之前沒有棺材啊?這是哪來的棺材?是誰放的?我師父看了並沒有驚訝,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等把棺材上的泥挖開,我師父就讓人把棺材蓋打開,這棺材蓋已經釘死了,有點難打開,不過眾人拾柴火焰高,大家一塊兒上,也沒使勁就打開了。
棺材蓋一打開,我就看到我媽躺在了裏麵,身上也換了壽衣,看到這裏,我有點不敢相信。雖然我還小,可不知怎的我心裏麵就有些難受,這時胖頭哥他爸驚呼一聲會不會是老張回來了?師父點點頭說有可能。不過事情沒那麼簡單。
事後,師父讓大家把棺材重新埋了。大家也沒什麼怨言,都毛手毛腳的把棺材埋了。我師父則拍了拍我肩膀,說你不要擔心,找到你爸的話在一且就都能解釋得通了。
我看著師父,弱弱的問會不會真的是我爸,說實話,我有些動容了,我媽死了我爸平白無故消失,現在我媽又平白無故出現在墳裏,如果是我爸的話我爸為什麼不出來?如果不是我爸的話哪又會是誰?現在我就感覺迷霧重重。但我唯一的依靠就是師父了。師父聽了我的話,挑了挑眉說、“這就看你怎麼想了,不過不管怎樣,你爸應該有他的原因,更何況有可能不是你爸呢?”
聽師父這麼說,我心裏麵多多少少有些欣慰。師父說既然你母親已經入葬了,那就先找你爸吧!我當然沒有什麼理由拒絕,毫不猶豫就答應了,這天晚上我們沒有回家,就在我家住了一個晚上,一是怕我爸突然回來,我們沒遇到,二是師父說明天給我向學校那邊說一聲,然後帶我去找我爸。其實我知道,在找我爸的同時師父也要去找師爺,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是我一直沒有想到的,我更沒想到的是我會走這條路,就好像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安排一樣。
隻是我沒想到,我的人生也因此而改變了。
……
老爸一夜都沒有回來,第二天早上我和師父就打算離開,身上帶著幾個錢,收拾了幾件衣服,我們就這樣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學校那邊師父也幫我說清楚了,接下來我們就去了一個叫趙家溝的村子。
那裏離我住的這裏比較遠,我和師父是差不多晚上了才到的。當時也沒個客棧啥的,我和師父就找了個人家借宿,那家人挺好的,也不收錢,到了晚飯還給我們準備好吃的。我是餓了,沒講究那麼多禮節就開吃,這一點讓師父有些不滿的拍了拍我腦袋,還好那家人沒說啥,就說小孩子都這樣,沒事的。
這個村裏上上下下也就二十幾戶人家,人也不多,加起來還不到五十人,因為大多數都是隻有兩老人在家,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我和師父借宿的這家人也一樣,有一個孩子,隻不過孩子常年四季在外打工,不經常回來。也因為這個,老頭才肯待見我們。
師父之前來過這裏,也和這個老頭見過幾麵,所以老人聊得來,吃完飯後,師父就問老人這個村有沒有外人來過,差不多幾年前吧。老人想了想說有是有過,隻不過沒多久就走了。
師父聽有戲,就接著問來的都是些什麼人,老人家歎了口氣說,“幾年前這裏鬧瘟疫死了好多人,臉上都潰爛了,所以來的大多數都是道士之類的人。”
我沒等師父說話,就問老人家有沒有給屍體化妝的人來過?老人仔細想了半天,說以前有過一個人和你們說的差不多,他是來給死人化妝的,不過後來也死了。
師父問是怎麼死的,老人挑了挑眉說、“都過去那麼久了,我也不大記得了,不過我可以確定那人是個化妝師,不過怪的就是隻給死人化妝,而且很厲害,那些鬧瘟疫死的人臉上都潰爛了,可他就是能讓臉麵恢複。可惜在這裏沒住多久,他也就染上瘟疫死了。”
“那他埋在了哪裏?”師父聽老人說完就急忙問,我能體會師父的心情,他應該猜測到了什麼吧,可能這個人真的是我那素未謀麵的師爺。
“就擱後山呢,都好多年了,也沒個人來認,剛開始大家每縫節日假期都會去看看他,不過時間久了,那些人差不多都死了,所以也就沒人記得那個化妝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