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個拳頭(1 / 3)

長空阿花走到那裏,都是人們矚目的對象,漂亮的難以形容,身材高挑,眉清目秀,遠看如桃花盛開,近看似碧波漣漪,不能說看一眼醉生夢死,也可以說想一想意淫春花,掛在心裏的口號就是為了理想,六親不認。精心打扮,刻意裝飾是必不可少的舉動,一個小巧玲瓏的小鏡子時時在挎包裏麵跳動,不時地就想拿出來“美妙”一通,以顯自己的“魅力永恒”。那是得意時候的佳作,暫時的這裏不必細說。

姐姐霹靂阿妞,毫不示弱,也是個美人胚子,玉眉杏眼,俏皮臉蛋,男人們看見吊起眼睛,恨不得上前摸摸,不能摸拉拉家常也是人生最大的享受,但是是有賊心,不敢有賊膽,因為誰如果在她的麵前有點過分的表示,她會毫不客氣地給個“生動活潑”的耳光。女人們看見驚訝不已,自歎爹娘生不逢時。掛在心裏的座右銘是敢字當先,勇闖奇跡。不打扮,不裝飾,穿戴都是普普通通,何以勾引人們的眼線呢?氣質,就是穩重而優雅到血液的“雍容華貴”,有三月春風之嫩美,有水中明月之含蓄,使的那些“一飽眼福”的“賊”眼睛是得溜溜亂轉,難以忘懷。

姐妹兩個在村裏以大小金華著名。

長空阿花從小學到高中,一直是班級的“不用提”。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在高考的前幾天,張媽急的給長空阿花到平房曬幹糧,不小心從房頂一屁股栽倒在地。

人們看熱鬧的多,實際幫忙的隻有二虎一個,開口議論的卻是熱火朝天。

“一個誰家都看不上的大姑娘,看看,遇見事情連個幫忙的都沒有,嘖嘖嘖。”

“一塊的姑娘人家都出嫁了,就她還在死命掙紮,那個破家能母豬變鳳凰?不用招惹,躲得遠遠的最妙。”

“姑娘當家,壞了人家,孤兒寡母的,誰把她們家當回事情呢?就像草芥,不足掛齒,無足輕重。”

“這個家是完蛋了,她能有錢看病?準備看熱鬧吧!用不了幾天,老太婆就得被抬到村北地裏。”

“不敢小瞧,人家還有一副臉蛋呢!賣了也是一個美好的資本。”

議論的人們是哈哈大笑,開心的就像喜鵲嘰嘰喳喳。

霹靂阿妞做事,沒有母親那樣的急,沉著老道,不管人們的閑言碎語,見母親昏迷不醒的時候,叮囑二虎不要輕舉妄動,等叫來鄉村醫生再做打算,自己快步買來一個手電筒,這是夜路的必需之物,順著星星的閃爍光輝,深一腳,淺一腳,看清楚道路再邁腳,怕給母親以二次傷害,速度也是特快,連夜把母親背到醫院。

妹妹的學校就在醫院的旁邊,可以說一步之遙,舉手就可摸到,但她不舉手,一點的消息也不想告訴妹妹(明知這幾天是她的紅紅歲月),誰透漏一點,耳光伺候,就是要穩,穩住陣腳,才是勝利的根本保證。弟弟比較懦弱,見媽媽栽倒,就是哭,哭哭啼啼,不知所措,一個巴掌橫劈在弟弟的屁股上麵,“萬事大吉”。弟弟哭著、鬧著要跟著上醫院,一個牛瞪眼,弟弟望而卻步。對於弟弟的吃住,安排起來似乎有點難度,但這件事,在霹靂阿妞的心裏就不當一回事情,一句機靈話的安托,使弟弟暫時穩住在學校,不用再跑校了。至於媽媽的病情,一概不用你們管,安心學習,力求上進是全家水靈靈的福氣。

身上就帶的200多元錢——這是她所有的積蓄,那時候隊裏的分紅少啊,霹靂阿妞算是高工分(一天20分——全隊最高的,但一年下來,一個工才5毛錢,),還差幾十元住院費,就是住不了那個高貴的、窮人望塵莫及的醫院。

說起這200元錢,還有許多的故事:霹靂阿妞一打高中畢業,回家務農,挑起全家生活的重擔,心中就有一個宏偉計劃——敢字當先,勇闖奇跡,一定要讓全家過上舒適的、沒有饑餓的、不受欺負的高妙生活。

她是一個記工員,閑餘的時間比較多,就兼任隊裏的飼養員,一有空隙就跑到隊裏的飼養院裏,切草喂馬、喂驢、喂牛。那個時候的切草是人工切,一口大鍘刀橫在麵前。大鍘刀長有一米二左右,刀背最寬的地方有十五厘米,重有50多斤,提起刀把,刀刃的部分明亮如雪,熠熠光輝,沒有一把的力氣,看見這光輝就抖抖索索。她不怕這個死板板的玩意,一手提提,如提空氣。人們見狀,紛紛眨眼。如果是一般的稗子草、蘆葦什麼的,非常好切,基本上是稍稍用力,鍘刀下行,“噌”的一聲,草被切斷;如果是玉米秸、桃黍秸,就麻煩了,喂秸的人不敢多喂,起初的時候,隻喂十幾根(喂,就是把秸從大鍘刀的刀縫裏伸進去)。霹靂阿妞切了一會兒以後,感覺太慢,要求三十根地喂。喂秸的人不敢相信,一個十七八的姑娘能鍘動這麼多的秸?以前,好後生最多鍘20根左右。霹靂阿妞見其猶豫不決,堅定而沉著地點點頭,示意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