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回應。
兩人的節奏完全由宮丞掌控著。
越吻越深入, 安靜的房間裏可以聽見極其性感的嘖嘖水聲。
鬱南的呼吸亂得一塌糊塗, 手卻絲毫沒有放開對方的衣領,反而不由自主地將對方推得靠在了沙發上。
宮丞笑了一聲,享受著小家夥的主動。
鬱南微微起身,重新坐在他身上, 似乎想找個合適的姿勢貼得更緊。
宮丞收起笑意,眸色顏色加深。
這種情況下, 他最後吸吮了一下那唇瓣,依依不舍地放開道:“好了。”
鬱南的嘴唇上水光瀲灩, 也知道有些過火, 鬆開手小口喘氣。
是宮丞的提醒讓他知道,他失態了。
身體對這個男人是有記憶的, 光是這樣遠遠不夠,它自己就知道怎麼做才能更加滿足,怎麼做才能最快樂。
可是他們現在還不是那樣的狀態。
鬱南稍微平緩過來,問起最想知道的事:“你這麼久以來親過別人嗎?”
一年多的空窗期,他好像沒有什麼立場去問。
宮丞看著他的眼睛:“你說呢?”
鬱南說:“我不知道。”
過了幾秒他又老實地補充,“我沒想過我們還會有在一起的可能。”
說愛就愛,說恨就恨。
鬱南抽身而出,不管是來還是走都很決絕。他在對自己狠的同時對別人也狠,問出這句話其實在紮宮丞的心。
宮丞摸了下他的頭:“認識你以後,就隻親過你。”
鬱南不知道該不該信,宮丞看出來了,“不信?”
他捏捏鬱南的臉:“小東西,我都求你了,你也能拍拍屁股就走,要是我還敢騙你,這輩子我還不等著打光棍?”
那次在海邊的那棟別墅裏,宮丞卑微的請求因為後來發生的種種誤會,讓鬱南那時一個字也沒有信。
現在回憶起來,他印象最深的還是當時宮丞的眼神。
“見過你,對你一見鍾情之後,旁人都成了空氣,人哪裏能去注意空氣?”宮丞說,“那時我不懂,隻覺得看其他人都不如你有趣。又怕你恃寵生嬌,時不時還要晾一晾你。後來我才明白那是我在害怕,害怕你懂了全部的我,就不再對我感興趣了。”
鬱南沒想到原來宮丞也會有這樣不自信的時候。
他不知道是因為他們的年紀,更不知道是因為他令人著迷的性格:“為什麼啊?”
難道那時候不是因為這個人隻是單純的渣?
宮丞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自負老男人也有要麵子的時候。
接下來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宮丞所能做的,便是逐漸讓鬱南去相信罷了。
*
第二天下午,兩人早早用過晚餐,準備去希黎市立圖書館。
宮丞特意騰出的這段時間,讓他們的生活節奏變得很慢,他們好像從來沒有這樣的時候。
鬱南的生活本是兩點一線,除了去學校就是在家裏,宮丞的到來並沒有讓他的生活改變多少,這讓他不會慌亂,至少有安全感。
F國是法語國家,除了美院的教授上課都使用英語,本地人都習慣用法語。
鬱南除了你好之外什麼都聽不懂,這也是鬱南不太出門去的原因。
他出門前查了路線,到了玄關宮丞已經穿好衣服了,正拿著他的外套等他。
“我們可以坐地鐵。”鬱南看著街景地圖,“3個站之後換乘公交,一個小時之內就到了。”
宮丞這輩子就沒坐過地鐵公交,鬱南沒有想到這一點。
宮丞將外套給他穿上,把拉鏈拉至脖子處,確保他不會冷:“好。”
出門後兩人一邊走,宮丞一邊不動聲色地忽略了早就在路旁等候的司機。
進站、買票、上地鐵。
然後走出地鐵站,在路旁等公交。
一路上總有人會用目光短暫地打量宮丞,可能是終於察覺到有哪裏不對,看著身邊與這交通工具格格不入的人,鬱南明白了什麼。
不過他才不想因此去遷就對方,這是他的生活,便理直氣壯地說:“平時多坐公共交通工具,少坐一點私家車。現在世界首富都是這樣出行的。”
不去解釋他這樣的人在國內要是這麼出行到底有不便,宮丞隻是頷首:“南南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