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大男子主義真的很要不得,特別是相對於裏沙這種勉強還能算得上獨立自主的女性而言。讓她畢業之後嫁給他然後每天洗衣做飯等他回家,這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相澤手裏拎著一個精致的盒子一步一步走向裏沙,他是個事業有成成熟穩重的男人,兩年前的裏沙認為這樣的男人能給她之前從未體驗過的安全感,不過似乎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感覺也漸漸地淡去了。
“克裏斯汀的抹茶紅豆。”他將盒子遞到裏沙麵前,臉上一貫沒有什麼表情。
裏沙歪了歪頭,最後還是接過了蛋糕,輕聲道了一句:“謝謝。”
當兩個相對成熟自製的人走到一起,一開始會覺得對方沉穩可靠,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當相處的時間越長,就會發現生活變得越來越枯燥,完全沒有激情。
裏沙曾經很多次懷疑過她對相澤的感情,對於對方幹涉她決定的事情無數次的反感過後,似乎隻剩下了濃濃的無奈和揮之不去的悲哀。
也許是她還不夠成熟,但是她很清楚,當自己對一段感情產生了反感或是排斥的情緒的時候,那麼離那段感情的結束也不遠了。至少她現在很清楚自己完全不想去麵對相澤,無法跟他相處。因為她明白,對方所做的一切最終目的都隻是想讓她變乖變得聽話,可以安分地嫁給他,做一個合格的妻子或是家庭主婦。
他甚至不懂得如何尊重她,更別提什麼愛了。
“晚上公司有個party,需要帶女伴。”相澤皺著眉掃了眼網球場,然後回過頭來對著裏沙繼續說:“打扮得漂亮一點,六點的時候我來接你。”
又在自作主張。
又是完全不聽她的意願,自說自話地就決定她的決定。
如果換做以前,她也許什麼都不會說,然後等他來接她。但是現在的她不想聽他的話,不想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不想受他的控製。
裏沙突然覺得很煩躁,眼前這個男人命令她不要再管網球部的事時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她突然間就很想用自己的雙手去撕裂那副相敬如賓的表象。
“我不去。”
相澤皺緊了眉頭,略微低頭看著她的樣子仿佛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孩子,“你又在鬧什麼別扭?”
裏沙抬頭惱怒地瞪著他,難道她所有的反抗和堅持在對方眼裏不過是用‘別扭’這兩個字就可以輕鬆地一筆帶過的?
“你是故意來惹我生氣的?”裏沙的手緊捏著裝有蛋糕的塑料袋,深吸了兩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她真怕自己一衝動把手裏的蛋糕砸到相澤頭上。
即使他們現在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差,也越來越難以相處,不過裏沙覺得在外麵一定要給男人留麵子。雖然說是對方主動來找她的,不過他們現在好歹還頂著未婚夫妻這一層關係。
“你最近變得越來越奇怪了。”相澤陳述般地說出那些他認為是理所當然的話,“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一門心思放在這種三流學校的網球部,你想要全國冠軍或是那麵錦旗我完全可以出錢幫你買下來,你的實習期隻有短短幾個月,我不希望看到你為了這些過度操勞,隻是一個冠軍而已。”
聽完相澤的話,裏沙沉默了好幾秒。
沉默之後,她低下頭,將塑料袋裏的蛋糕盒子拿了出來,拆開包裝盒,小心翼翼地拿出放在裏麵的抹茶和紅豆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