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緊逼地問我,讓我更加不知道如何作答。
“你再不說話,我便當你方才對我說的是情話,對我做的,是情.事。”
我聽完這句話,差點沒腦門子充血一頭栽倒過去,到底她是現代人,還是我是古代人,古人不都很含蓄的嗎,怎麼這個女人把情.事、情話說得如此容易。
“你多大了。”我忽然問她。
她回答:“二十又四。”
“婚否?”
“尚待字閨中。”高玄乙笑看著我。平時那麼正經個人,現在回答起問題來卻沒個正經了。
“二十四了,未婚,”我清了清嗓子,讓自己顯得更加理直氣壯,“怎麼說起話來還這般不害臊。”
“也不知先前是誰,對我做了那般不害臊的事。”
高玄乙兵馬未動,我方寸已亂,突然變得笨嘴拙舌起來:“還不是因為你,你、你要不追著我問什麼情話不情話的,你不一下子湊人家那麼近……我……哪裏會有那種事發生……”
“如此說來,倒是我不夠周全了。”
“……”
我知道她這是又在取笑我,我忽然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去麵對她了,索性把臉別到了一邊去。
“時候不早了,明日還要趕路,早些休息罷。”
高玄乙說著,在我的餘光中站起身,我回過頭去,誰知她又俯下了身來。
近在咫尺的臉,我微微仰了仰頭,望著她:“怎麼了?”
“碗,”她說,身子沒動,一隻手上來拿住了我手裏盛粥的空碗,臉與我的臉始終隻有兩三厘米的距離,“我替你一並拿過去。”
她說話時雙♪唇翕合,我一時間竟然忘記了鬆手,甚至已經不記得自己手裏還有一個碗。我忽然想,要是剛才我並不是淺嚐輒止,而是繼續深吻下去,是不是就能好好品嚐到她的味道……
胸腔裏越發悶得難受,有一種缺氧的感覺,無論我怎麼呼吸都覺得不夠,吸進去的全是她身上的淡淡香味。
我什麼也不想管了,反正已經被取笑過了,該緊張的也緊張過了,該尷尬的也尷尬過了,該矯情的也矯情過了,臉早就沒了,我還怕什麼……
我抓住她的手,站起來,那隻被我遺忘的碗掉到地上,我沒去管它。
高玄乙被我逼得站起來,順勢朝後退了幾步,背抵在後麵的樹上。地上的碎葉子被我們踩得沙沙作響,我瞥了一眼遠處火堆旁背對我們的人,不再有半分猶豫,湊過去狠狠吻住那一對讓人心神不寧的唇瓣。
枝葉間有月光漏了下來,白色的月光與紅色的火光交織在一起,高玄乙生澀地回應了我的吻。要說接吻的技術,我比她好不到哪兒去,不過是多讀了幾本言情小說、多看了幾部有羞羞鏡頭的電影電視劇而已。然而我們這個吻卻像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灼熱。
我偷偷睜開眼睛看她,她細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竟然也睜開眼來。一秒鍾的對視,全是濃情蜜意。
高玄乙忽然將我拉到樹後,這次是我的後背抵著樹,她把我圈在自己與樹之間。我重新閉上眼睛,摟住她的脖頸,更用力地吻上去。
……
高玄乙畢竟生在這個時代,她終歸是個含蓄的人,我們除了親吻,並沒有其他更為親密的行為。之後她讓我回帳篷睡覺,由於回到這個營地,物資相對充足了很多,我們不用再兩個人擠一個帳篷了。可我偏偏就想跟她擠在一起,我找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借口,非要鬧著和她一個帳篷。高玄乙拿我沒有辦法,點頭應允了。
入了夜帳篷裏有些潮潤,高玄乙背對我坐著,慢慢擦拭著她的劍。她將頭上的束冠放了下來,頭發隨意的散落在後背,在帳篷外火光的襯托下,隱隱的微光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柔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