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在婚前了,賀梨被教養得端莊大方卻不保守,她連自己堂姐都沒有告訴,與邵其修剛認識不久,就被他有意為之誘惑著發生了關係。

她承認,這男人身上的魅力是讓她所傾慕的。

可是又從什麼時候開始,邵其修卻對她沒了興趣?

賀梨百思不得其解,溫酒說白了談戀愛還能說上幾句話,在婚姻上卻是半吊子水平。

她想了想,喝了酒也大膽:“你和邵其修離不了的。”

“為什麼?”

賀梨的疑問,溫酒卻沒有給她解答。

還能為什麼呢,因為邵其修本身就是要娶一個安分守己的聽話妻子啊。

倘若他要野性熱情的,那些前任女人,也不至於被用錢輕鬆打發了。

這些話,溫酒不可能跟賀梨說,否則跟往她心裏紮了一根刺沒什麼區別。

兩個女人在酒庫裏待了三個小時,聊男人聊婚姻,什麼都聊。

溫酒這次堅持到了最後,竟然都沒有把自己喝倒,大概是她心事不如賀梨的重,失神看了好一會趴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安靜的女人。

賀梨喝醉了。

她這樣的性格,就算喝醉了都不鬧,安分躺著沒有動一下。

溫酒手指揉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正準備起來,叫保姆來酒庫把賀梨扶上去,一抬頭,先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她看見,邵其修穿著薄薄的淺灰色上衣,長褲是同係列顏色,很居家的裝扮出現在門口。

要完,喝了人家的酒,還被正主逮個現場。

溫酒之前忘了這個點已經是下班時間,突然想,她裝醉不知道來得及沒有的。

而邵其修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一記眼神早就掃過來了。

溫酒隻能硬頭皮,揚起一抹笑容:“那個,賀梨姐醉了。”

邵其修看到酒瓶七七八八到處放的四周,眉頭一皺,很快又恢複了平和神色。

溫酒特別無辜地坐在一旁,每次她要是幹了壞事,就會這樣。

邵其修太過了解她的性子,視線深沉如海,開口說道:“你們兩個下午喝什麼酒?”

“突然來了興致。”

溫酒半眯著眼,唇角彎彎道:“邵大哥,你這酒庫不錯。”

邵其修隻是看了她一眼,邁步走過來,手臂將賀梨從沙發抱了起來,離開前,出聲說:“找保姆要杯醒酒茶醒醒,等會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哦。”

看他還能麵不改色接受自己酒庫被弄得一塌糊塗,溫酒盯了男人的背影好一會。

賀梨很少喝醉,她是一個很謹慎細微的女人。

平時不會讓自己身處於不清醒的狀態裏,這次喝的太醉了,意識開始恍惚不清,半合著眼睛,視線朦朧隻能隱約看到男人的輪廓在眼前。

她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抬起手,勾著他的領口:“邵其修,邵先生……邵老公。”

女人紅唇喃喃,叫著他,這使得邵其修眼神暗了暗,不動聲色將她的手指握緊,嗓音穩沉還能把控的住:“你喝了多少,告訴我?”

賀梨隻是笑,到最後眼角摻出細碎的淚:“真是你啊。”

“是我。”

邵其修知道賀梨感情史幹淨,不可能在喝醉之下把他當成別的男人。

他動作溫柔,將美麗的妻子放在被褥之上。

柔軟舒適的感覺,讓賀梨腦海中神經不再那麼緊繃,她笑著笑著就開始說:“我們結婚三年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寡淡無味?”

他們夫妻基本上從不會談起此事,邵其修身軀越發靠近,帶著男士好聞的香水味,永遠都是這般從容不迫,手指捏起她的下巴,盯著女人迷離的眼,像是終於在她身上找到了新鮮的樂趣:“知道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