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適靜謐的主臥內,開著一盞床頭櫃的燈光照明著漆黑的夜,溫酒低垂頭,過分白淨的手指拿著檢驗單,表情看的可認真了。
徐卿寒已經恢複冷靜,邁步走到沙發處。
他修長的身形站在這,倒了杯涼水,舉止慢條斯理地喝著,眼眸深暗的視線,似有似無掃向還坐在床上的女人。
暖白色的光暈落在她精致的臉蛋上,似柔和了輪廓,看起來幹淨而美好,而表情是一分鍾比一分鍾還要正經認真。
她把檢驗單這張紙上,每一個字都看了。
五六分鍾過去了,溫酒突然抬頭,說話聲音還帶著初醒時濃濃的鼻音道:“我沒有一個字是看得懂的。”
看不懂,她還聚精會神盯了五六分鍾?
徐卿寒見她方才那股架勢,還以為把每個字都認得清清楚楚。
他內心無論想什麼,此刻神色都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將杯子裏的水喝完,喉嚨上下滾動,溢出的嗓音溫和低沉:“看不懂很正常,醫生說恭喜我們。”
溫酒漆黑的眼睛與他對視上,極短的一瞬,讓她怔了好幾秒。
盡管內心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這樣親耳聽到從徐卿寒口中說出來,她腦子一白,鋪天蓋地而來的是激動,興奮還有一絲絲的期待感。
她又低頭,反複地把手上這張檢驗單看了一遍又一遍,嘴上喃喃道:“這就是有小豆芽的意思嗎?”
徐卿寒邁著步伐,挺拔的身形走到床頭前。
他伸出手掌,輕而易舉地就將女人的肩膀握住,緊接著張開雙臂將她抱在胸膛前,低頭,英俊的臉龐貼著她的耳畔,嗓音低低道:“檢驗單你也看完了,該下樓吃飯了,嗯?”
溫酒很寶貝這張檢驗單,唇角也漸漸翹起了弧度。
聽到徐卿寒這話,便抬頭,視線落在了他的側臉上。
她歡喜是歡喜,又隱隱覺得不對勁。
徐卿寒從始至終都表現的很穩,連抱著她的手臂,隔著層衣服,都沒感覺他肌肉在緊繃,這種節骨眼上,他竟然還在說該吃飯了。
難道現在的重點,不是肚子裏的小豆芽嗎?
溫酒有些狐疑,看了他一會。
徐卿寒正低頭,薄唇帶著絲絲溫熱的氣息,在她臉頰處細細的親吻。
溫酒定了定心神,沒有被他親昵的行為迷得暈頭轉向,反而理智還冷靜下來,伸手推開眼前英俊的男人,皺著張臉蛋說:“你明知道我有小豆芽了,剛才還?”
她睡覺時難怪會做噩夢,還喘不過氣來。
這個罪魁禍首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現在還想親她?
徐卿寒麵對她聲聲控訴,薄唇劃開一抹弧度的痕跡:“抱歉,沒忍住。”
“所以趁著我睡覺的時候,猥褻我?”溫酒挑著好看的眉,視線往下,看到了自己的睡裙,下擺處已經被撕破了一道口子,堪堪遮擋不住雪白的大腿。
這副模樣,足以證明英明神武的徐總在她睡覺時,做了什麼事。
徐卿寒的視線也隨她看去,神色穩沉不動,依舊那句話:“沒忍住。”
溫酒對他這話,很是鄙視。
她小心翼翼地將檢驗單疊好,還放在自己的枕頭下。
一轉頭,正好看到男人神色複雜盯著自己,她伸手,摸了摸漂亮的臉蛋。
正要問他有什麼好看的,徐卿寒已經從褲袋伸出手,牽著她說:“去吃飯。”
——
溫酒晚飯吃的很滿足。
可能是心情好的緣故,還衝徐卿寒露出幾次笑臉。
女主人愉悅,別墅的氣氛自然就變得很好。
徐卿寒優雅地進食,語調淡淡提起白天她進醫院的事:“秦眸說的女粉絲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