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還能想個法子,轉移下老太太的怒意。

這事,也讓她深切體會到,家裏不能有太乖的女孩,被賀梨這樣一襯托,老太太眼裏她都成了死不足惜之人。

溫酒頓時對從小和自己對著幹的親堂妹,充滿了親切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點開手機屏幕,垂著頭,給溫芫發了條欺詐的短信:【趕緊回來,賀梨在你房間發現邵大哥的照片了。】

賀梨剛走出祠堂不久,已經認識路了,翻轉了幾道長長的鵝卵石路,等到了老太太的庭院外,先看見了一道熟悉的男人身影。

邵其修單手抄著褲袋而立,穿著商務經典的深藍色西裝,整個身形挺拔完美的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側臉俊漠,神色慣來的處變不驚。

她腳步慢了半拍,很快又恢複平常,輕盈地走過去說:“小九在祠堂跪著,已經有半個小時了。”

邵其修眉峰似挑了一下:“老老實實跪著?”

他似乎很了解溫酒,賀梨嗯了聲:“起碼我去的時候,是跪著的。”

邵其修也沒說什麼,告訴她:“我來接你。”

從公司下班經過溫宅,邵其修這段時間都會順路過來接人,這已經成了習慣。倘若他不來,賀梨就坐司機的車回去。

這方麵,夫妻倆從未溝通過,默契配合的很好。

她眼眸印在燈光的照明下很亮,衝丈夫溫柔一笑:“我去和老太太說聲。”

賀梨走進溫老太太的庭院內,免不了會被再次問溫酒跪祠堂,有沒有老老實實的。

她沒有欺瞞半分,將所見到的,實話說出來。

這樣一言二語,也免不了耽誤了五六分鍾,等再次走出來時,已經不見邵其修的蹤影,她找了一位路過的傭人詢問,才知道是去了祠堂。

賀梨在原地,麵色很平靜。

……

溫酒挺著腰板跪,也就是裝幾分鍾。

等她觀察四周已經沒有一個會喘氣的,便站起來,彎著腰在溫家列祖列宗麵前,捶著自己酸痛的膝蓋,一邊憤憤地想著:真的是便宜了徐卿寒。

他跪她兩次,也隻是幾分鍾時間,還隻是單膝。

而她和他在一起,老太太這架勢是要她跪祠堂一整晚。

這時,擱放在地上的手機亮了起來,未讀的短信顯示出來,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溫芫十萬火急那股勁兒:【賀梨怎麼會翻出我私藏邵大哥的照片!!!我藏在床底下那麼隱秘的地方啊,啊啊啊啊要死了啊!】

“……”

要不是想騙她回來,溫酒真的像送她一句:豬哦。

賀梨知不知道自己老公照片被私藏,她不知道。

但是她現在是知道了,原來這貨把邵其修的照片藏在床底下。

溫酒正尋思著怎麼回,祠堂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她微微變臉色,幾乎是同時一秒,雙膝直直朝祖宗牌位跪了下來,太急沒控製好力道緣故,疼得整張漂亮的臉蛋都皺了起來。

“嘶!”

溫酒扭曲著表情,慢慢地轉過身想看清楚是誰來了。

邵其修的身影在夜色的襯托下,出現在祠堂門口。

等邁步走進來後,看到溫酒一臉痛苦盯著他,眼神頗為幽怨,低笑開腔打趣:“時隔幾年,你連我腳步聲都認不出來了?”

那也是活該跪傷了膝蓋,他的言外之意很顯然是這個意思。

溫酒看到是邵其修,整個人變得很沒形象坐在地上,手心捂著自己的膝蓋,眼睛都憋紅了:“誰知道是你……”

她還以為老太太派人來搞突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