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溫酒跟他說半天的話,也忘了,兩人這樣親密的睡姿,還在他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低低道:“當年我要報警,就算弄不死孫煦也要扒了他一層皮,然後被我媽媽攔下了。”
殷蔚箐不敢跟孫煦正麵起衝突,獨自攬下了公司三個億債務的事。
溫酒作為女兒,沒得選的。
隻能用自嘲的語氣,說道:“這社會上,欠人情都不好還……何況,我還欠她一條命呢,這該怎麼還的清?”
“你因為債務才進娛樂圈,遇上困難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徐卿寒聽完她為了擔負殷蔚箐犯下的罪這些事後,喉結用力滾動,嗓子不自覺變得沉啞了。
溫酒仰頭,漆黑的眼眸看著他,沒有半分淚意,畢竟都過去了。
她隻是有些好笑,忍不住跟著笑:“拜托徐總,我以什麼身份打電話給你?讓前男友幫我付三個億嗎?這種不要臉的事,不適合我做。”
那時候她先賭氣和徐卿寒分手,情緒變得很偏激,拉黑了他聯係方式,然後不到兩三個月,這股失戀的勁還沒緩過來,就得知殷蔚箐欠了債務。
雖然她當年,是很喜歡徐卿寒。
也倒貼追了他整整四年,可不代表沒有自尊心。
溫酒視線適應了主臥的昏暗,看到男人英俊的臉孔神色不太好,她又說:“就算我們沒有分手,我也不會找你借三個億的。”
“可是我不會讓你獨自承擔。”徐卿寒修長的手摸到了她臉頰,輕輕捧起,然後用額頭抵著她,眸色隱著濃黑的情緒,薄唇重重說出這兩個字:“抱歉。”
溫酒眼眸一眨不眨,胸口的情緒影響著她逐漸發僵的笑容。
似乎應付不了這樣的徐卿寒,她先別開臉,開玩笑的語氣說:“我覺得吧,這種煽情的畫麵……跟我們兩個的性格不太符合,還是換一個吧。”
“你想要那種?”
徐卿寒依舊緊盯著她略委屈的臉蛋不放,人都給他抱懷裏了,就算想逃,這張床就這麼大,也躲不到哪裏去。
他剛才一翻身,強勢地壓在了上方。
這下溫酒整個人都被徐卿寒給籠罩住了,身體兩側被他肌肉結實的手臂擋著,隻能乖乖躺平,胸口心跳頻率在逐漸變快,想扯著被子擋住他:“你能不能別聊到一半,就變得這麼色情,我覺得剛才兩人躺著聊天挺好的。”
徐卿寒高大的身軀也沒完全壓住她,隻是距離隔得近,他低下頭,薄唇說話的氣息,絲絲溫熱,都灑在她的唇角上了:“你不讓我說話,我以為你是在暗示我可以做。”
“我有嗎?”溫酒瞪起了漂亮的眼。
她隻是有點想哭,怕他多說一句深情的話,就會崩情緒了。
所以,想找個話題讓徐卿寒及時打住。
不然當他麵哭,多丟人。
誰知道徐卿寒從隻言片語間,自己都能腦補出一部色情片來,這讓溫酒沒了想哭的衝動了,反而笑出眼淚來:“你夠混蛋……”
她罵他的話沒說出口,雙♪唇已經被他濕熱的吻給碾住。
——
外麵的天色逐漸亮了,有道微弱的光線從窗簾透入進來,照著這張床上接吻的兩人。
徐卿寒發燙的手掌沿著她襯衫滑落的肩膀,一點點往下移,有力手指描繪著她蝴蝶骨。
觸♪感清晰無比,讓溫酒完全暈了腦袋,隻能被迫承受著他薄唇的親吻。
“我想跟你做。”他克製沙啞的嗓音,幾乎是貼著她耳畔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