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溫酒卻下意識避開,一直在調節著自己的呼吸聲,要笑不笑的:“你跟我說要出國時,是來通知的,不是來跟我商量,我連拒絕的資格都沒有,是這樣吧?”
徐卿寒對這點的指控,眉頭緊皺道:“你有資格。”
“徐卿寒,你知道的,我做人不喜歡自欺欺人。”
溫酒眼睛漆黑得沒有一點水光,可是她卻想躲起來發泄,一直勉強著自己臉蛋在笑:“我就算有資格,你也不想聽見我說出這句話,所以幹脆讓我說不出口。”
“當年在你上飛機前,我給你發了分手短信……”她看著男人緊繃的臉色,一字字很清晰提醒道:“至少在我的認知裏,跟你已經心照不宣的分手了。”
徐卿寒下飛機後,是有收到那條短信。
不過等他再聯係溫酒的時候,發現已經被拉黑了,身處國外又一時趕不回去,被公司和父親的事牽絆著,他有換個新號聯係她。
而當年的溫酒與現在性格如出一轍,把他所有號碼都拉黑了。
一念之差,徐卿寒被她追了四年,追得有恃無恐了。
他以為等她氣消,會跑國外來找他,卻沒有想到等來的是一張結婚請帖。
回憶起往事,難免兩人都有些複雜情緒在裏頭。
徐卿寒壓低著眉宇,告訴控訴自己的女人:“那張婚帖,不管是誰發給我,上麵寫的是你名字,讓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嚐到了什麼叫自作自受。”
這是他第二次提起那張婚帖了。
溫酒眼眸微縮,胸口突然悶得喘不過氣來。
她心底種下了懷疑的種子,紅唇動了動,卻沒有跟徐卿寒繼續做出解釋,而是說:“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可以去試圖接受複合不成的結局?”
徐卿寒神色嚴肅,不怒反笑:“我不接受。”
溫酒醞釀出的所有說辭,都被這四個字,給哽在了喉嚨裏。
徐卿寒抬起的大手,到底還是將她的肩膀握住,微微用力,連帶整個人都被收攏到他的懷中,用強勁的手臂緊緊抱住這具纖弱的身子,英俊的臉龐貼著她耳畔說:“你要想擺脫我,當年就應該狠下心嫁給邵其修,現在遲了,我做不到讓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嫁給別的男人。”
溫酒濃翹的睫毛顫了一下,想掙紮,肩膀卻被他有力的手掌摁住動彈不了。
額頭隻能抵在他襯衫的胸膛前,男性熟悉的氣息彌漫而來,讓她呼吸失了正常:“你想舊情複燃,可我已經不像當年那樣好娶了。”
整整三年的時間……
一千多個日子,已經完全能讓她長大,獨自去承受那份孤獨。
像她這樣喜歡受寵的女人,換個男人用,也一樣能被捧在手心疼。
溫酒眼眸透著倔強盯著徐卿寒緊繃的下顎,一把將他胸膛推遠些,這樣才能呼吸的過來,提醒著他認清局麵:“我跟你,充其量不過是有過一段舊情,這不能成為你的籌碼……你想娶?那也要排隊。”
就像她奶奶拒絕他時,說的那些話。
他已經沒了走捷徑的資格了,想娶,就老老實實排隊等著。
徐卿寒低下頭,眼神濃得深不可測望著她氣憤模樣,低低開腔:“隻要你給我排隊的資格,就算把我扔到最後一名,我也接受。”
說了半天,他其實要的不是插隊,而是能排隊的資格。
溫酒被蒙在骨子裏,殊不知被他不知不覺中下套了。
她帶著諷刺說:“你行為惡劣無恥,不是排到最後,難不成是最前麵?”
徐卿寒完全能接受,他好看的大手溫柔幫梳理她臉頰旁淩亂的頭發,說道;“那我們算暫時休戰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