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還在主臥睡覺吧。”溫酒也沒解釋其中,反正厲雯也算半個知情人了,瞻前顧後的解釋多了,顯得做人矯情。
她指尖揉揉額頭宿夜未睡的脹痛,拿起購物袋,就朝衛生間走去。
留下的厲雯表情略複雜,她看著溫酒的身影在想:難道這位昨晚和徐總吵架了,不然一大早躺在客廳沙發上看婆媳狗血劇,畫風也太奇怪。
溫酒去洗漱的功夫,厲雯尋思著要不要上樓喊醒徐總,畢竟早上還有些公事。
不過沒等她考慮太久,樓梯處就已經出現了一道男人挺拔的身影。
徐卿寒聽到樓下動靜已經起床,長指一邊熟練扣著襯衫領口,邁步走下來,英俊的神色還帶著清晨醒來時的慵懶。
“徐總,早上好。”厲雯恭敬道。
男人淡淡頷首,嗓音從喉嚨發出來透著疲憊黯啞:“幫我煮一杯咖啡,她的話,問問。”
別墅裏沒有留傭人,通常都是厲雯請鍾點工過來打掃,早餐的話,徐卿寒又要求不高,都是由厲雯準備,她點頭,發現了他眉頭皺著,似乎昨晚也沒休息好。
這讓厲雯心裏更困惑,又不敢多問。
徐卿寒用咖啡來提神,嚐了兩口便放在桌上,起身去冰箱拿了瓶水。
沒過幾分鍾,溫酒換完衣服也走回客廳了。
“昨晚你睡客廳?”
她一出現,就聽見徐卿寒沙啞著嗓子問。
沙發上亂糟糟的毯子還沒收起,看不見就是瞎了。
溫酒也是板著一張漂亮的臉蛋沒睡好,拉了條椅子坐下,看到徐卿寒站在冰箱前旁邊還在煮咖啡,伸出白皙的手將麵前的咖啡杯端起,遞到唇邊喝了口,才回答徐卿寒的話:“半夜在你家客房睡不著,起來追劇。”
她說完,眼角餘光又掃了一眼男人手上的冰水,挑眉問:“身上還癢?”
過敏的地方不能抓,隻能輕輕揉。
不過男人的力道遠沒有女人有耐心,用冰水敷也能暫時緩解。
徐卿寒拿完了水,又把內服的藥拿出來。
今天倒是吃藥積極了,沒有了昨晚吃片藥都要撟揉造作的模樣……
溫酒暗暗給了個白眼,一口氣將咖啡喝完。
這東西,味道太苦,用來提神倒是不錯。
厲雯正叫了早餐送來,從玄關處方向走過來,看到溫酒將徐總的那杯咖啡放下,愣了下,隨後說:“溫小姐,我幫你買了些湯包和米粥,您看還想吃什麼?”
溫酒選擇喝粥,沒睡好的緣故不想碰太油膩的東西。
她低頭吃,聽見厲雯又對吃過敏藥的徐卿寒問:“徐總,咖啡要幫你續一杯嗎?”
這句話剛落地,溫酒猛地抬頭。
她一雙微睜的漆黑眼眸,看著徐卿寒將擺在麵前的咖啡杯端起,遞給厲雯:“嗯。”
“……”
徐卿寒胃口不好的樣子,沒有去碰那些豐盛的早餐,而是姿態從容地坐在餐桌前。
溫酒漸漸地咬住了自己下唇,眸光閃躲撞見了男人深眸,雖然他一個字都沒有說,尷尬的氣氛依舊蔓延開了。
她定了定神,很有必要解釋下:“我以為你在煮咖啡給我喝,而且你過敏還沒好,昨晚那個愛護弱勢群體的醫生不是說了嗎,讓你別碰這些刺激的食物。”
她並不知道那杯咖啡是徐卿寒的……
畢竟哪怕是待客之道,煮咖啡時,給家裏的客人也泡一杯是件很正常的禮貌行為。
徐卿寒對於她的解釋,眉頭都沒動一下,而是沉沉地叫她的名字:“溫酒,你有沒有發現?”
“嗯?”
她發現什麼?
溫酒看到男人英俊的臉龐上,似乎笑了笑,然後修長的大手接過厲雯重新遞來的咖啡,低頭嚐了一口,潤完喉嚨才說:“你沒底氣的時候,脾氣很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