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想太多了。”

你這樣說我才會想太多好嗎?

黃瀨在內心吐槽道,然後用力用手捂住了臉。

連一向沉默寡言的綠間都跑過來安慰他了,他最近是表現得有多挫啊……

這個難得的小插曲很快便隨著時間洪流衝刷而過,為了工作和籃球而忙碌的黃瀨曠課次數越來越多,後來簡直成了班裏的透明人。

每當把那顆棕色的球抱在懷裏的時候總是會想起有著冰藍色頭發和瞳色的他,因此打籃球的時候便更加地心無旁騖,因此他的籃球技藝卻令人驚異越來越好。

他總覺得自己打籃球的初衷裏,多了屬於黑子的一份。

工作的時候經常發呆,被罵也不是一次兩次,但卻可以說是因禍得福地被攝影師誇獎是“深情款款”,對此也隻能以苦笑蒙混過去。

這樣麻木的狀態卻無法蒙騙過熟知自己的人。

一天下午工作完以後,躺在地板上發呆的他被經紀人一把從地板上拽起來,然後進行了漫長的說教。

不耐煩的黃瀨聽了一陣後便忍不住想要頂嘴,慢慢地便發展成了兩人的對罵,疲憊不堪的黃瀨與之吵了一陣後便徹底失去了耐心,索性閉口不言。

“不要去在意它了,它根本就不是一個事啊!這種事情不是你想就能夠解決的,時光總是能夠衝刷幹淨的,你再想有什麼用?想來想去還不是一樣的內容?”

她搖晃著他的肩膀大聲喊道,彼此的臉上都掛滿了淚痕。

“我知道……”他重複了好幾遍然後苦笑道,“可是……”

他沒有說下去,兩人疲憊的眼裏都呈現出了然的神色。

她一直在勸他去做心理療養,要不是直截了當的拒絕,要不是壓根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但是這次他卻主動地提出來並低下頭同意了。

長長的眼睫覆蓋住燦金色的眼眸和深藏其中的疲憊,垂下了眼簾的黃瀨輕輕地說道,“帶我去做心理療養吧。”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準備拍一拍他的肩膀的經紀人正準備說一些諸如“孺子可教”、“你總算恢複正常了”之類表達欣慰的話,但卻被下一句話給鎮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順便,催眠我吧。”

她怔住了,半天才訥訥道,“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黃瀨抬起頭來給了個燦爛的笑容,但卻莫名地讓人鼻根發酸,“放心吧。”

當時做出這個舉動並沒有想太多,而現在卻覺得純屬多餘。

將黃瀨催眠後以車禍為理由送到醫院裏來交代失憶,腿傷也是偽裝出來的,難怪當時一點感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