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忘。
“再見,已是初識。”
你明白的吧。我們約好的。
會心一笑,我不會哭了,因為我知道,有再見。
【癡人說夢篇】完
☆、尾聲
尾聲
那個大哥哥就好像我吃過的一種糖一樣,怎麼甩也甩不掉。
自從上個上元節,爹爹偶發好心,把他從快要結冰的湖裏扯了出來。
也怪寧兒不好,那時嘴饞著要爹爹上街買糖葫蘆,回客棧的時候路過一湖,對岸燈火如晝那裏卻很是清冷,隻有畫舫遠遠地透出幾絲暖光。
開始是爹爹先發現的,我也嚇了一大跳,幾乎以為那人要投河自盡。
隻是好不容易發一次善心給扯了上來,夜色裏看不清他的麵貌,聽聲音應該很是年輕。
這麼年輕就想不開?寧兒可要勸勸他不能這樣,生命都是可貴的,就像我爹爹,他說我娘是總是盤旋著的那隻鷹,他還隻有一隻手,可是他把我養大,並且養得很好很好。
正當我鼓起一口氣組織好讓人信服的論據打算開口時,爹爹卻又嚇了我一跳。
“你瘋了嗎!”
爹爹從來沒這麼吼過,他總是很平靜的,何況對一個陌生人。
就算人家要尋死也不至這麼慍怒吧?
我納悶著,就聽那人哼哼唧唧幾聲,什麼其實我會遊泳的,隻不過試試……
試什麼,我沒聽清楚。
“那你大冬天的,發什麼瘋?”
爹爹從不對陌生人有半點親近,此時卻任由那人扯著他空蕩的袖管。
“大哥你不要生氣啊,我叫陳靖仇。”
沒有半點邏輯的句子,爹爹常指責我說話沒邏輯,我覺得我比不上這人。
就像我也不懂為什麼爹爹會突然對他人的生死那麼在意。
或者是陳靖仇這個名字有什麼特殊的,爹爹愣了一下。
那個人仍然笑嘻嘻的,現在我們走到有些燈火的地方,我能看清他了,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一身藍色布衣,笑容燦爛幹淨仿佛沒有愁苦,眼睛很大也很亮,盛世煙花在裏麵盛放。
爹爹向來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竟因為他的笑容而略微柔和,臉龐映著花火的暖融,是我從未見過的生動。
爹爹從來就像一尊塑像,會笑也會說話,可是很遠。
此時他忽然近了。
我知道那不是結束。
“我聽過一個故事,很長的故事,我想,我在找一個人。”
那個大哥哥說。
他想試試那個人會不會出現。
“雖然我不記得了。”
然後我便時常能看到他,爹爹常緊抿了唇,不說什麼。
當我們走過街巷他有時會出現在街頭的某個角落,當我們橫穿沙漠他卻能準確地抵達唯一的綠洲,當我們遠渡汪洋……
“順路而已。”
我們要到哪裏去?
我常問爹爹,爹爹隻是捏緊我的手。
哦,我猜他也不知道,我們隻是在看這個世界,漂亮的世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便是緣分。追來的緣分。
“喂,你不會打算賒賬吧?”
“饒命饒命,一時沒帶夠盤纏,兩盤包子而已,我、我拿這柄小刀換如何?”
“我要你刀有何用?沒錢?給我拉出去打一頓!”
“唉!不帶這麼蹬鼻子上臉無理取鬧的我告訴你我可是很厲害的喂救救命啊……”
“那小兄弟的點的,我請了。”
爹爹神色淡然,仿佛並未說什麼。
“嗨,我就知道,”那人的臉上浮出笑容,好狡猾,“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我忘記了很多東西,不過我覺得快要找回來了。”
“我能叫你大哥嗎?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恍惚中我看到爹爹的唇角浮出一抹笑意。
“宇文拓。”
春風化雨。
如果能一直讓爹爹露出這樣的表情,這個死皮賴臉的大哥哥,好像也挺不錯的?
恍惚中我又想到一句俗語: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完-
作者有話要說:全篇第一人稱太討厭了!!
結尾和電視劇一樣倉促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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