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傅冉一句話也沒有說,心情沉重的邁開每一步,步步猶如千金重。
薄七爵懷抱傅寶,也沒有打擾她片刻,當年她有多痛苦,如今她就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能走進這裏。
曆家為曆子墨買下了這地方最好了一塊風水寶地,位於最頂端,依山旁水,風景很好,沒有那麼擁擠,沒有人打擾。
因為他喜歡安靜,一棵古樹相伴,想必他也不回孤獨。
走進碑前,傅冉將懷中的花放在了石碑前,一些枯葉覆蓋了整個墓地。
想必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這份場景看得傅冉很是心疼,撫去一滴淚,彎腰就開始清理哪些枯黃的枝葉。
薄七爵帶動著傅寶,也一聲不吭的,幫著忙,用手一片一片的拾起,給曆子墨一份整潔。
曆子墨這一生,就隻有她和安笑笑這兩個朋友,如今安笑笑不在了,唯有她可以為他做這件事。
她不解為什麼曆家為什麼可以這麼狠心,但她沒有資格去質問任何一個人。
收拾好一切,她才靠走近石碑,看著那張黑白的相片,猶如刀絞一般的感覺,從心底最深處蔓延。
“曆子墨,好久不見,這五年,你在哪裏過的還好嗎?”眼眶中眼淚不停的打轉,喉嚨酸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定定的看著曆子墨黑白色的相片,他以停留在十八那年,相片上,他依然那麼帥。
轉身拉過傅寶走近“他”跟前,“寶寶,給叔叔跪下!”
傅寶仰起頭看了一眼傅冉,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還是照做了,小膝蓋穩穩的跪在曆子墨石碑前。
“給曆叔叔介紹一下你自己!”
傅冉撅了撅嘴“噢…”然後抬頭看向石碑,望著那張照片,不知道為什麼卻覺得很親切,開口道:
“曆叔叔好,我是傅冉的兒子傅寶,今年四歲多了,讀中班了哦,我認識很多字,我知道你叫曆子墨喲!”
看著傅寶跪在曆子墨麵色,傅冉很欣慰,轉身看了一眼薄七爵“七叔,你帶傅寶先走,我在和他說說話,好嗎?”祈求的眼神看著一直不吭一聲跟在她身後的男人?
薄七爵點頭“好!”
待薄七爵把傅寶帶走後,傅冉才敢對曆子墨說出真相。
“子墨,你知道嗎?傅寶就是你和笑笑的孩子,原諒我隻能讓他管你叫叔叔,我不想他這麼小承受太多。
這小子跟你小時候一樣很臭屁,很傲嬌,你放心,我傅冉保證照顧好他。
對了,笑笑在生傅寶之前就得了孕期三高,生下傅寶就走了,如果你在那邊能夠遇到她,請你照顧好她,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女人。
我對不起你們兩個,我沒用,傅寶兩歲的時候查出白血病,請你保佑傅寶,保佑他能夠成功對抗病魔!
對不起五年都沒能來看你,你和笑笑永遠都活在我這裏!”伸手捂在自己心跳的位置,然後鞠躬與他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