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調好了,第一個給你嚐。”阿夜笑道。
臨夏笑著點了點頭,“當年隻為紅顏醉,名字真好聽。”臨夏看向阿夜清秀的臉,隨口問道,“阿夜今年多大了?應該比我大吧?”
“嗯……我今年二十了。”
“比我大一歲呢。”臨夏盯著酒杯癡癡地笑了。
這時,一個英俊的少年走了過來,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臨夏瞥了那人一眼,臉色就沉了下來,端著酒杯起身就要走。不料,那個少年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臨夏眉心一皺,回頭冷冷地看著那個少年,“幹嘛?”
“跟我回家。”那個少年語氣很強硬。
“回家?”臨夏感到好笑,“家?我哪有家?你別忘了,我早就不姓木了,現在我姓步,和你們木家一點關係也沒有。”
“跟我回家……”少年不管她願不願意,奪下她手裏的酒杯就把她往酒吧外麵扯。
“放開我,木臨崖,你放開我……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早就不是我弟弟了,你少管我……”五年前,臨夏輕而易舉地把自己的監護權交到了養父養母手中,同時把戶口也遷到了鄉下,她脫離了木家,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是木家的一份子。那天當著眾人的麵,她清清楚楚地說過:“從今以後,我與木家再無瓜葛,從今以後我姓步,不姓木。我與木家斷絕血緣關係。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踏進木家大門半步!”
親生爸爸聽了氣得幾乎要昏厥,指著她的鼻子罵:“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忘恩負義的女兒?”
臨夏冷笑道:“你對我有恩嗎?在我十歲前,你在哪?我被那個女人折磨的死去活來時,你在哪?你說,您對我的恩在哪?這四年來,你可有給我開過生日PAITY?你可記得我的生日?哼,你不記得,你隻是對我媽心存愧疚開會把我找回來。”臨夏突然用手指向那個所謂的親生母親,“是你和她合夥害死我的媽媽的,我什麼都隻知道了!我和這個女人一點關係也沒有,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媽媽!”
“阿夏……”木沉淵臉色一陣慘白,雙♪唇不住的顫唞。
“雖然我不會去報警,可是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們的,我會永遠詛咒你們!”
那天下著大雨,臨夏拖著拖箱在雨中漫無目的地走著,離開木家,她就成了一個遊民,無處可去。養父養母在一年前出車禍死了,現在她該去哪?臨夏抬起頭,望著哭泣的天穹,自言自語道:“難道我要去找外公一家人嗎?”
她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等她醒來時,她已經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裏。
“你醒了?我想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就送你去醫院了。”一個少年笑道,他就是酒吧裏的那個阿夜,是阿夜救了她,並收留了她。
“我就阿夜,在一家酒吧做調酒師,你叫什麼?”阿夜問道。
“我叫……步……臨夏……”
阿夜輕聲地笑了,“你的名字還真奇怪,不臨夏……我以後就叫你阿步吧。”
“隨便。”
之後臨夏跟著阿夜到酒吧裏工作,兩個人各做各的,互不相幹,隻是一起上班下班,住一間房罷了。臨夏的工作就是唱歌,她的歌聲還不錯,在那家酒吧裏很受歡迎。
臨夏離開木家的兩天後,木家在報紙上登了一條《重金尋任性離家出走的愛女》的尋人啟事,而且還是頭條。阿夜看完報紙就笑著把報紙塞給臨夏看,笑道:“看看這上麵描述的人和你像不像?”
臨夏看到那篇頭條時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就笑道:“哪裏像?我會任性麼?這種新聞別看為好,看看上麵說的多好聽,什麼父親很寵孩子,什麼媽媽很愛孩子,慣著孩子,那些肯定是假的。要是真的那麼好,那個女孩幹嘛還要離家出走?”說完,臨夏把報紙丟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