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清晨,橙紅的朝霞撒向魯國王宮,透出神秘氣息,應該是美好一天的開始,然而?對於公主姬千羽來說:卻是惡夢的開始!
“不得了啦——公主?你、你的肩膀?上麵是、是什麼啊?”進來服侍的宮女一聲驚叫,伴隨著手中銅盆咣的一聲失落。
貼身婢女惜文見到鬼一樣的尖叫,和這刺耳的聲音,將公主姬千羽從迷糊中驚醒。
“你鬼叫什麼啊?”千羽搭拉著沉重的頭,睜開眼睛坐起來,“怎麼了?一大早的,驚叫什麼呀?找死是不是?哎喲,我的頭——好暈哦……別吵,讓我再睡一會兒……”
她再次倒下便睡。
惜文一把扶起公主,嘴唇哆嗦的說,“不得了啦?公主,您快看?快看您的肩膀上呀?天呀天呀!昨晚發生什麼事了?這是誰搞的鬼?不要玩我們了公主?會死人的!”
說完,她又扭頭訓斥身後的侍女,“昨晚是誰服侍公主?誰值的夜?”
服侍的宮女相互看了看,齊齊跪下,一言不敢發。
聽到情形不對勁,千羽這才驚覺睜開眼,看向自己白嫩的肩,驚叫出聲:“啊——這什麼啊?”
竟然有人將她的衣服全給脫了?隻剩下胸前的紅色肚兜!
而且,肩膀上被人畫上一個鳳羽圖案,血紅的朱砂配著黑色線條,格外美麗,格外刺眼奪目,但也格外慘人!
“啊——誰幹的?誰?”千羽尖叫著跳起來,下麵宮女跪了一地齊刷刷低下頭,沒人敢抬頭,大氣都不敢出。
“這這這——”千羽的臉因為害怕而扭曲,眼睛張大,手顫抖得不知所措,“誰?誰幹的?你們都不想活了?”
“不是我!”
“不是我!”
宮女們驚慌搖頭,“昨晚是小籬、小欣值的夜吧?對,就是小籬、小欣!”
叫小籬的宮女嚇得哭出聲來,“不是我?不是我呀公主?整個晚上,我們都守在大殿外,一夜都沒敢合眼呀公主?小欣可以作證,我們倆一直在悄悄聊著家鄉的事情,聊了一個晚上呢?不敢偷懶的!”
“是呀是呀?公主,我和小籬姐一直都沒合眼的,我們守在外殿,沒看見有人進來呀!”小欣也哭著爭辯。
下麵所有宮女們臉上,踏了天一樣的恐懼表情,證明沒人敢拿整個殿的宮女性命開玩笑!
惜文原以為是公主自己搞的惡作劇,想要嚇她們的,見公主自己這嚇傻的表情,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沉默片刻,千羽黑著臉,一邊用指甲摳自己的肩膀,想要將它擦掉,一邊鎮定的說:“你們要想活命?這件事就不要傳出去半個字!否則本公主也保不了你們——”
“是!奴婢們保證不說出半個字……”
“太後駕到——”話音沒落,一聲高昂聲音傳來,讓整個清水殿蒙上死亡陰影!
好快!是誰這麼多嘴?看來想要隱瞞也瞞不住了!
外殿,隨著麽麽的高調通報,讓千羽見識到宮中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才發現:不到一柱香時間,就有人將事情密報到文薑太後那裏去了!
等等?母後不是一直在齊國居住著嗎?她什麼時候回來了?是王兄接她回來的?王兄與她的母子感情合好了?
來不及細想這些問題,見那圖案絲毫沒能摳掉半分,千羽急忙穿上衣服。
跪了一地的宮女又開始慌亂的替她更衣,來不及等她們替自己梳頭打扮,慌亂出錯,竟將裙衫都穿反了。
文薑太後麵無表情進了裏殿後,見到這狼狽不堪的情景:公主反穿著裙衫,頭發蓬亂,宮女們緊張得身體顫抖,一個個低頭不語。
“喲?一大早的,這是上演的哪出呢?”文薑坐下後嚴勵的說,“聽宮女來報?有人在公主身上作了一副畫,是真的?給哀家看看?怎麼回事?”
太後身邊跟著千羽的姐姐姬蘭和千羽的母親,姬蘭正衝自己作鬼臉,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千羽白她一眼,再看看母親,她想要維護自己怕是也無能為力了吧?母親怯怯的站在太後身邊。
王兄姬同一直不立後,他的母親文薑母後常年居在齊國,這後宮中?幾乎沒人能夠欺負到她!
千羽收回目光,倔強的低聲說,“哪有什麼事?是我故意嚇她們的,母後知道這些奴婢們,一天不訓斥幾聲,就喜歡偷懶,我故意嚇她們呢……”
“哼,是麼?”太後冷哼一聲,“那哀家就更要看一看,公主是怎麼嚇她們了?要是這個法子好用,哀家也學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