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言醒來的時候,還有些天旋地轉,頭一陣一陣的疼。她記得她不久之前抓到了通緝了三年的逃犯,卻不小心被他用鋼管敲了頭,然後就沒什麼意識了。作為刑警,受傷是經常的事情,休息幾天就好了,她也不怎麼在意。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的卻不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床,也不是醫院,是一間有些古樸、有些淩亂的屋子。
意識到不對,唐靜言立即坐了起來,卻一陣眩暈傳來,唐靜言不得不閉上眼睛。這一閉,腦海中便出現了一個一個畫麵,像是放電影一樣。
同樣是這間房間,屋子雖然挺大,但是陳設簡單。一個十八九歲穿黃色褥衫的姑娘在翻箱倒櫃,唐靜言發現自己就蹲在角落瑟瑟發抖。
那黃衫姑娘從一個梳妝匣子裏翻出了一些金銀釵環和質地很好的首飾,一股腦裝進了準備好的布包裏。
直到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可拿了,黃衫姑娘才轉過身來一臉冷淡的看著唐靜言。
“小姐,你這麼懦弱,自己的家產都看不住。我跟著你也吃了這麼些年的苦頭,現在王大哥願意帶我遠走高飛。你就當成全了我吧!”
雖然話的內容是請求,但是卻被黃衫姑娘說得咬牙切齒,表達了她內心裏深深的不甘。
“嗚嗚嗚……璧環,連你也欺負我嗎?”
唐靜言驚訝的瞪大眼睛,不錯,這話是從她的嘴裏發出來的,但是她並沒有說話呀!
“小姐,要怪隻能怪你自己太懦弱。”
璧環說完,聽見外麵有腳步聲,轉身跑到窗邊,推開窗戶,翻過窗戶跑了。
唐靜言愣愣的還沒反應過來。卻在這時,又一個姑娘帶著一個丫鬟走了進來,盛氣凜然的看著躲在角落的唐靜言。
“白玲瓏。”這聲音故意提高了音調,在唐靜言聽來有些刺耳。
“嗬嗬,看你這個樣子,難怪亭楠哥哥不要你,要巴巴的來求娶我。”說著嫌棄的看來唐靜言一眼,“你還不知道吧,就在今日辰時,你曾經的未婚夫陳亭楠來白家退了婚,但是又重新遞了名帖,要求娶我呢!”
那姑娘說完還作一臉嬌羞狀。
唐靜言在心裏碎了一口,這丫的是專門來落井下石的,看那刻薄臉,婚姻也不會幸福到哪裏去。
不過讓唐靜言更加瞠目結舌的事情是,自己這個身體居然又“嗚嗚”的哭了起來,還萬分委屈的說:“姐姐,你是騙我的。亭楠哥哥不會拋棄我的。”
唐靜言此時要是能控製這個身體,她真是非常非常想站起來,給那個所謂的“姐姐”一巴掌啊!不過十八九歲的小姑娘,都從哪裏學來的奚落人的本事啊?
但是唐靜言什麼也做不了,就隻能這樣看著。
“煩死了,就知道哭。”那姑娘說完,也不再理唐靜言,帶著丫鬟轉身走了。
突然,這個身體站起來,直直的向著牆壁撞去。唐靜言大喊一聲“不要”,想要阻止,卻是徒勞。
暈暈乎乎的睜開眼睛,唐靜言這才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果然穿著夢裏那個可憐兮兮的姑娘的衣服,純淨的白色,交叉襟的襦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