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阻止。

張姨說的輕鬆,像是當年那樣的傷口,好了之後就會痊癒。

旁人或許不瞭解,但餘一體會得到葉雋生當年的感受,他毫無顧忌的依賴著向盈,卻沒想到造成他那樣境地的人是他依賴的人。

這件事就是橫亙在葉雋生心頭的一根刺,一旦拔掉,也會留下不會癒合的傷口。

餘一淡淡對向盈的說道:「如果葉雋生以前對您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我向您道歉。」

餘一話鋒一轉,「但是,原不原諒你是葉雋生他自己的事,我不會幹涉。」

「許多傷害是你不論事後做過多少補救的措施都無法彌補的,您和他的父親為了自己的愛情,傷害了另外兩個人,當時,您就應該知道這件事沒有轉圜的餘地。」

餘一直視著向盈的眼睛,字字珠璣,「你們都隻顧著想自己的感受,可是你們誰又想過葉雋生的感受。你為了讓自己心裡好受所以期望得到他的原諒,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事情發生之後,你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對他說過。他當時還那麼小,你們卻忽略了他當時最想要的是什麼,一股腦的把自己的意願強加給他,這些意願,你們有沒有問過他想不想要,難道他恨一個人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餘一心裡很難過,為葉雋生而難過。

「你欠的人何止是葉雋生,還有他的媽媽。」

向盈臉色變得蒼白,嘴唇顫唞了,我我我了半天,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就算所有人都認為是他不對,是他的錯,我也會站在他那邊,我永遠也不會勉強他做違背他意願的事,所以對不起,你的忙我不會幫你。」

向盈和張姨呆愣在原地,無話可說。

「我會自己去找他,失陪。」

餘一剛一轉身,就看到葉雋生在她身後的樓梯上站著,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但餘一看到了他眼底的隱忍與痛楚。

餘一笑了笑,等著葉雋生向她走來。

葉雋生沿著扶梯而下,就像步雨後的紅蓮,緩緩向她走來。

走到餘一身邊,抬起手箍住餘一的肩膀,把她圈在懷裡,帶著她離開。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站在那裡的向盈和張姨。

走出葉家大門,葉雋生才放開她,兩人十指相扣,一路向前。

葉雋生問她:「爺爺對你說什麼了?」

餘一回答:「爺爺說讓我永遠都不要離開你。」

葉雋生突然沉默。餘一歪頭看著他,「我答應了,所以你要對我負責。」

餘一剛剛的那段話對他來說已經是一個驚喜,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懂他的人隻有餘一。

關於剛剛發生的一個小插曲,兩個人都有默契的不再重提。

「葉雋生,我很好養活的。」

「我知道,你隻要看到我就夠了。」

「還省下來飯錢了,你很輕鬆的。」

「那我不用工作了也可以。」

「為什麼?」

「因為我也是每天隻要看到你就夠了。」

「那我倆一定會餓死。」

「不會。」

「為什麼?」

「我不會讓你死。」

兩人的身影被夕陽餘暉拉的很長,而未來的他們還有很長一段的路要走。

番外小劇場

七年之後,餘一再次見到餘二是在葉雋生家。

餘一去看望葉安的那天,餘二正好生病,被送去了寵物醫院。

按貓的壽命來算,餘二如今已經40多歲,步入了老年階段。

與印象中的餘二相比,餘一覺得它又胖了不少。

或許是老了的緣故,也或許是夥食很好的緣故。

總之,窩在貓捨裡的餘二,還是一如當年,餘一第一眼見它時那麼傲嬌。

待到餘一走進,餘二一隻眼睛慵懶的睜開,沒什麼反應又閉上。

完全沒有見到舊人時應有的欣喜。

餘一猶如被澆下一頭冷水,驕傲在見到餘二時被它的反應所傷害。就算是不認識她了,難道看到又其他女人和葉雋生在一起,它不是也應該有所反應嗎?

但餘一深諳餘二的性格,幾秒後就把自己的心情調節好了。轉而問葉雋生「它忘記我了嗎?」

葉雋生看著餘二爪子下露出來的照片一角,略一咳嗽,把餘一推出去。「它在睡覺,等它醒來你問問它。」

對於葉雋生好心提出的方法,餘一覺得很是不可行。難道餘二會抬起爪子,就餘一提出的問題,給出讓她滿意的答案嗎。

餘一狐疑的望著葉雋生,總覺得哪裡有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