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有碧海和藍天

作者:Notice

N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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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小小公務員,李煖的生活很單調,每天處理的工作就是接電話聽民眾抱怨,真遇有什麼事,那都是交給上頭去處理;李煖呆的單位是稅務局的政風科,然而李煖的上司才是稅務局裡真正的毒瘤。

李煖的薪水是1500.USD,其中500元是房貸、342元是車貸、300元是定存、175元是保險,最後生活費僅剩183元可以使用,說不上刻苦但也說不上寬裕,但李煖很滿意自己的生活,她沒想過往上爬,她深信一件事情,資源有限欲望無窮,當你想要更多,首先就會失去更多。

秦茵在政府單位附近的巷弄中開了一家小餐館,她從不諱言自己的第一桶金是如何得來的,不是沒有羞恥心而是與其遮遮掩掩她選擇坦然麵對,一個女人沒學曆沒家勢靠的還能是什麼?她答應自己隻墮落兩年,她辦到了,她自問對人無愧,隻是成為心中永遠的痛。

現在的生活她很快樂,每天的生活雖然忙碌,雖然東扣西扣後一個月下來賺的錢和以前不能比但她現在甘之如飴,因為每一分錢都有厚重的踏實感,純粹、乾淨。

李煖和秦茵相遇的那一年,李煖23歲,秦茵28歲。

中午休息時間一到人潮立刻從鋼筋溷泥土的巢穴中蜂擁而出,秦茵的餐館是中低價位所以很快便坐滿了人,李煖也在其中。

和同事搭桌坐下,李煖點了商業套餐中的B餐,今天是發薪日,隻有在這天李煖才會自認奢侈的花10元吃一份午餐;她不停告訴自己在幾個月車貸就會繳完了,很快自己就會是個小富婆了!

「在想什麼呢?」李煖的同事項晴問,項晴是個開朗的女人,對於李煖她是很有好感的,因為整個稅務局都知道,李煖和她的上司不合,而政風科也就兩個人組成,能堅持這麼久,很不容易。

「一定是在想該不該接受關說,然後和左輝一起買輛賓士車!」

「去!小煖才不是這種人!」

「嗬嗬,我在想該點大杯的柳橙汁還是小杯卻好喝的咖啡!」李煖笑笑,她的副餐飲料到現在都還沒決定好。

「那就一起吧!」

「我也想,但規定隻能點一種啊!這個老闆真小氣!」李煖本能的回答道,但幾秒後她就發現身邊不正常的沉默,抬頭一看眾人都似笑非笑。

「雖然妳在背後說我壞話,但很幸運妳是本月份第一千個客人,兩杯飲料都給妳了!」秦茵微笑著在點單上寫著然後轉身離去。

「…謝謝。」李煖看著琴因離開,默默答道。

人潮漸漸散去,李煖這桌也準備離開,然而項情又發現了李煖正在神遊,一時玩心大起,項晴伸手捏住了李煖的吸管,直到吸得快斷氣了李煖才注意到:「幹什麼?想我窒息啊?」

「妳才是,都給妳兩杯飲料了還想什麼?」項晴拍了李煖的腦袋。

「那個老闆娘不是說我是第一千個客人嗎?」見項晴認同又說:「那不是很不容易嗎?我一個月才來一次,這都給我遇上,妳不覺得她應該大方一點嘛?」

「……」項晴無語。

「走了走了,別理這摳門長老!」張傑邊拉起自己的女朋友邱芳邊推著項晴:項晴這回也懶得理李煖了,李煖嘟著嘴跟著一夥人一起走了。

李煖一夥人的對話全進了秦茵耳裡,黑著一張臉,她終於明白呂洞賓的心情了!那個女孩子是白癡嗎?誰有空去數第一千個客人是誰,再說他們是一起進來的,就是真數了誰知道是哪個!真是不該施捨一個吝嗇鬼!好吧,秦茵承認,那是因為這位客倌點單太久,她想趕快解決她才大發善心的…。